这种招人的羡慕孟遥临宁可不要,因为这种带着野心的羡慕,招来多少麻烦事儿呀,也作践了许多无辜的人。他需要的是志同道合,能互帮互助的情谊,而不是像季白姑姑家这般贪婪地吸取的亲情。
当然,乔舒念这个女子虽然能干,倒是和他志同道合,但也无趣的很。她老是想着怎么经营商行、怎么和奸佞作对,却不主动给他情感上的安慰。都说女子柔软若水,乔舒念应该是河底的石头吧,虽然经受河水浸泡,却仍然坚硬无比。
帐子内的火笼子将屋子烘得暖烘烘地。抱得久了,乔舒念的后背都生出汗来,孟遥临却不觉察,直到有兵将端来晚间的饮食,他才放开她。
“从南方急送来鲜蔬,莴笋烧肉,来尝尝。”孟遥临拉着乔舒念的手坐到案头,将那碟子莴笋烧肉推到了乔舒念的面前。
“这比自己地窖里存的白菜新鲜,尝尝看。”孟遥临主动夹起一筷子放在乔舒念的碗中。
乔舒念则给孟遥临的碗中舀了一勺热汤,“像是排骨烧的,喝了暖暖身。”
孟遥临咧嘴一笑,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顿觉得舒爽,“这排骨汤在军中是日日都喝,今日这道汤却喝出了不同的味道,应当是媳妇儿手巧,舀得好。”
“贫嘴。”乔舒念吃了碗中那块莴笋,倒也觉得脆脆甜甜的,好吃。“冬日里能吃到南方蔬菜,也是太奢侈了。”
“都是在南方采买,紧急送来的,就是路途上受了冻,算不上特别新鲜。”孟遥临道。
“大将军打算在并州待到年下才回骆州吗?”乔舒念闲问,因为离过年也就七八天时间了。
孟遥临嚼着菜,迟疑了片刻,“可能要过完年,也可能整个正月都不会回去。”一脸魅笑,又问:“那你要不要在这里陪我?”
“小几日可以,若是待久了也都不方便。”乔舒念搁了筷子,抿了一小口孟遥临倒给她的酒,“我还是担心我不在,无涯他们在骆州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很多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