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并州军营,文浚才敢问少夫人刚才是怎么了。
“你们在并州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有发现并州官场和康宁军有勾结?”乔舒念一脸愠色,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才知道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文浚不说话了,沉默半晌,才低声道:“这个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揣测。再加上许多事丁大人都打着丞相宋大人的旗号,大将军便没有深究。”
“少夫人来了?”
乔舒念正和文浚在军帐里说着话,王蒙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乔舒念的庶弟乔亦疏。乔舒念急忙收敛了脸色的愠色,露出浅淡的笑容。
“我听说少夫人和文将军要从襄州过来,就老早的准备迎接了,在路口等了半天不见你们人影,一打听你们早就进城了,我们扑了个空,哈哈哈……”王蒙呵呵笑着,一点也没有察觉出军帐里严肃的气氛。
文浚道:“我们着急去见一个人,所以路上走得快了些,王将军和乔将军见谅。”
“无妨无妨!”王蒙笑着连连摆手,一旁的乔亦疏却闷声听着不说话,他心里对乔舒念是有意见的。乔舒念也觉察到了他的神情,但瞥了一眼后没有再看他。
并州城里的弯弯绕乔舒念也一时理不清,便没有再纠缠,深呼吸一下调节了情绪,换了一种口吻,道:“两位将军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正要问问几位将军的意见,富田商行的仓库里搜出的上百吨火药,两位将军有没有什么想法?”
王蒙性子耿直,直接道:“单崞那厮敢炸我们,我们也要炸他们啊!”
“怎么炸?那个炮房还留着为我们所用吗?”乔舒念问道。
王蒙有些不确信乔舒念的想法,憨憨地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道:“这么大个厂房,拆掉多可惜啊。把那些火药制成炮直接炸掉宁王老家,把他们彻底从并州边境赶出去,不好吗?”
“你呢,乔将军?”乔舒念望向了没有说过话的乔亦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