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态度如此之好,让孟遥临反而有些不适应,坐正双手抱臂,提高了声量:“本将今天不得不审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并州的?是我的营中有奸细?”
“没有,没有奸细!是……是我前日来并州送粮,在花满蹊见到乔亦疏,他告诉我的。”乔舒念可不敢说他差淮山到并州打探到的,免得他又要责罚淮山。
“哦,是乔亦疏啊,他是你弟弟,告诉你我的情况是应该的。我差点冤枉了扶桑,还以为是她告诉你的呢。”孟遥临又拿起了刚才合上的那本书,仔细翻看起来。
乔舒念尴尬笑笑,“扶桑妹妹口风严的很,我问不出话来。”
让乔舒念诧异的是,孟遥临好像对她说的事不感兴趣,尤其是宁王的事,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若是旁人听到自己的死对头突然被人假冒,怎么也要惊异一下吧。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孟遥临早就知道宁王是人假冒的。
那真的宁王呢?是吉是凶?
乔舒念心中焦急地要命,但又不好开口问。
“我听说将军受伤了,好些了没有呢?”
乔舒念说着便躬身去检查孟遥临的腿,可衣摆还没有掀开,就被孟遥临推了一把,猛然推倒在椅子上:“干什么?”
乔舒念反倒是无所适从了,“不是说受伤了吗,我就是想知道严不严重,需要需要上药。”
她不断在心里反问自己,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好像没有啊,作为他的夫人,关心他是应该的呀。
“没什么,自有人照料,无需你担心。”孟遥临冷漠地答道。
既然不需要她照料,那她留在军营也不合适,便支起酸疼的腿,站了起来,道:“既然大将军这边无事,那我就回花满蹊酒楼,去看看救济的粮食够不够。”
“好,去吧。”
乔舒念走时,孟遥临盯着书,脸都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