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大事儿,不能这样拖着呀。”蒲月道。
自己是个死人,能有什么事是大事?
孟遥临就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主仆们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惩罚乔舒念,他一点也不觉得畅快。这样的惩罚方式他犹嫌不足,应该让她痛不欲生,跪在他的脚下求饶。
他让阿峰把钉死的门板撬开,房间里黑得他不知道乔舒念此刻是坐着还是站着。
“大将军,饶了我们大小姐吧!”葭月和蒲月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头,哀求着孟遥临。
乔舒念抬起半个身子,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问了一句:“将军来了。”
没有怨气没有哀求,就像是很平常的一句问候。
孟遥临做到床边,看着乔舒念,“想知道你的丧仪上发生了什么吗?”
乔舒念没有说话,给一个活人举办丧事,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还能发生什么?外面的哭声她听到了,那哭声倒像是笑声,嘲笑声。
“岳父岳母抱着你的棺椁哭得很伤心啊,还有浮空司的苏暮也来了,给你上了三炷香。”孟遥临故意提到苏暮,想看看乔舒念的反应。
乔舒念咧着干涩的嘴唇笑笑,“都是大将军的面子,我能享受到足够的香火。葬礼太过隆重,是大将军抬举我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女人为何会如此平静?她的平静彻底激发了孟遥临的怒气,一把将乔舒念从床上拽了下来。蒲月和葭月想要过去扶着乔舒念,却被阿峰伸剑拦住。
“大将军,毒药是我找的,是我说这是专门熬燕窝的调料,我们小姐不知道那是毒药。大将军,放过我们小姐吧!”蒲月急得连连磕头,编了一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谎言。
孟遥临冷笑,“既然是熬燕窝的调料为何你们大小姐会把它放在柜子里,告诉我这是防虫防蛀的药?”
蒲月除了连连求着孟遥临放过乔舒念,再也编不出其他的谎话来。
一脚踩着乔舒念的肩头上,不让她起身,“你向我求饶,说你错了,夫君饶命,告诉我‘三日亡’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并州布防图的事情你是向谁透露的,我就放过你,可以安顿你到别庄里生活。”
乔舒念绝望的闭上双目,她可以承认她的错误,但绝不会供出苏暮。
“我错了,但我什么都不会说。”乔舒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