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没杀死我,飞镖也没杀死我,你今天的箭又射偏了,接下来会用什么放下杀我?投药?”孟遥临举着茶盏看了看,像是觉得这茶盅里有毒似的。
“凡事不过三,若是你再有想置我于死地的动向,我定不会饶了你。”孟遥临愤愤,重重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案几上,起身就走了。
又过了十天,骆州城里开始称颂孟遥临大将军为了朝廷呕心沥血、尽忠职守,在家都要训练军队。
真是人在家中坐,“赞”从天上来。
等孟遥临搞清楚状况,发现是乔舒念不但在芰荷苑,连芰荷苑外的一个大花园都铲平了训练下人们打拳,口号喊得震天响。
原来只是芰荷苑的人,现在连松香苑等其他几个院落里的下人们都开始加入了,美其名曰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防身。
至于他们的武术教头,就是那个庞二亮。
“她这是故意跟我叫板吗?”孟遥临质问阿峰。
阿峰悻悻一笑,“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的,我都想去了,别说,那个庞二亮好像有两把刷子,不然夫人也不会那么依赖他。”
“依赖?”孟遥临瞪了一眼阿峰。
“不,不是,我是说夫人比较信任他……”好像越描越黑,阿峰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阿峰又道:“将军还是喜欢少夫人的,无非就是顾忌她伤害你的事。但少夫人近来对将军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将军何不过去示个好?”
孟遥临白了阿峰一眼,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夫人很依赖那个庞二亮吗?我去示什么好?”
阿峰瘪瘪嘴,整理了一下思绪,看怎样说话才能扳回来,“庞二亮只是夫人的弓箭师父,但最信任的还是从乔府过来的无涯和淮山。”
“怎么个信任法?”
“芰荷苑所有的采买和外头的商铺的账目都是由这两人负责,据说到了晚上,夫人还会单独让他们留下交代第二天的事物。”阿峰道。
“晚上单独留下?”孟遥临对这几个字眼格外敏感。
“蒲月和葭月应当是在的。”阿峰怕孟遥临想歪,又补充了一句。
半晌,孟遥临思忖道:“明天是二月二龙头节……明天晚上你带上夫人到兰香酒楼来。”
兰香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