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桑自行抓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一边。
苏暮将长针放回针袋里,回身坐在了案桌前,摊开了纸张,拿起了笔墨,一副凌厉的样子。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务必一字一句老实回答,到了我们浮空司,只有三条路……”
“一条是有问必答,所答必实,然后体体面面从这里走出去;另一条是刑逼问招供后浑身是伤从这里拖出去,可能过不了几天伤势加重也就死了;第三条就是刑讯逼问不得,活活打死之后从这里抬出去。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再开始。”
苏暮说完又将蘸了墨的笔又放回了笔架上,静等着江浦笙考虑。
江浦笙没有说话,眼睛却往苏暮身上瞟,那眼睛中很明显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内容,苏暮想难道这人认识自己?
手上的疼痛让江浦笙汗津津地。半晌,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想好了。”
苏暮重新拿起了笔,进了浮空司还这么干脆的人还是少见,大多都先是抵赖狡辩,待用刑过后或真或假才会说上那么几句。
苏暮:“好,那我们开始吧。叫什么名字?”
江浦笙:“江浦笙。”
苏暮:“平威二十七年十月初七你一个人去了城外树林见了一个人,我们的人发现你们后,另一人跑了,可是属实?”
江浦笙:“属实。”
苏暮:“你们所议何事?逃跑的人是谁?与你什么关系?他的所居地是哪儿?”
江浦笙抬头苦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很冤,无奈答道:“他叫常虎,是我姑姑的儿子,从小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因为偷东西被府衙追捕,他不敢进城所以约我到城外相见索要跑路盘缠。他居无定所,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听到此处,苏暮的心突然松了一口气,目前看来这人和康宁军是没有关系的。又问:“常虎居无定所,他的老家是哪儿?那你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