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让孟扶桑怒了,烙铁还没有烧红,便从水缸里拿起浸了水的鞭子扬了起来,却被一旁的苏暮按下。
“孟监使,息怒。”苏暮劝道。
孟扶桑怒眼盯着苏暮高声反驳道:“我这是在审杀人犯,苏监使!”
苏暮道:“孟监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动刑的,她可是将军夫人!”
“不动刑,岂会招供?她已经是阶下囚,审问她正是孟将军的命令!”孟扶桑驳斥道。
苏暮却道:“你是真的不懂孟将军的心意还是装不懂?孟将军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她的命,不然不会带到浮空司来。”
孟扶桑哪里不懂,就是太懂了,她才伤心,才要在乔舒念身上发泄。乔舒念犯下滔天大罪,孟府对她一点惩罚都没有,还不是看上了乔家的银钱。要是自己的父母亲能帮到舅舅和表哥,哪里轮到乔经年那个老匹夫搭上孟家的门楣!
孟扶桑愤愤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怒目看着苏暮道:“那好,换你来审,我就在一旁看着。”
苏暮从孟扶桑手中夺下了鞭子,扔在了一旁的水缸里。这是孟家的事,他可以不插手过问,由着孟扶桑去折腾。但心里仔细一想,有胆量刺杀孟遥临的女子一定不凡,隐约觉得此女可能会帮到自己的忙。
乔舒念看着他们起内讧,心里苦笑,一群不懂团结的乌合之众,如何抵抗宁王的康宁军?骆州迟早会被宁王拿下,这天下,终究是邪压不了正。
“不用你们费工夫了,免得受累。你们想问我什么,我全招。”乔舒念道。
只要她招供了,她的罪名就成立了,那她就可以去死了。
“早这么干脆,哪里用得着到浮空司来呢?”孟扶桑一边嘲讽着,一边铺好了纸笔。
“第一个问题,你杀孟遥临将军的动机是什么?”孟扶桑问。
“成婚前很长一段时间,我老是做噩梦,梦见孟将军骑在马上挥剑杀了我,所以我不敢嫁给他了,想要逃婚,可无处可去,就想到借机把他杀了。”乔舒念答。
“因为噩梦就杀人?”孟扶桑和苏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
“这鬼话谁信?”孟扶桑吼道,“我看你是不老实!”
“我没有说鬼话,你们若不信,你可以问我娘家人,我带进孟府的陪嫁丫鬟蒲月和葭月最清楚,我经常做这样的噩梦。”乔舒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