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晚说得轻描淡写,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想来是真的不愿再提及沈珩,所以叶轻晨知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隔着一扇窗互相都陷入沉默,见叶轻晨半天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一直傻站在外面又多有不适,叶轻晚便将人给请进屋里来。#......
念及叶轻晨先前在外面站了许久,叶轻晚披上外氅亲手为叶轻晨去熬了碗热乎的姜汤。
叶轻晨匪夷所思的捧着叶轻晚递来的姜汤,一股暖流顿时淌过心间,驱散了满身寒气。
这一个时辰站得太值了。
瞥见叶轻晨翕动的唇瓣,叶轻晚轻笑道:“兄长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叶轻晨呆住,没想到他现在只是动动嘴皮子,叶轻晚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晚晚,你真的变了许多。”
说罢叶轻晨饮下一口姜汤,咧嘴笑了笑,一双眸子如盛满繁星般晶亮,目光炽热而真挚。
叶轻晚有一瞬失神。
她的兄长,笑起来未必也太晃眼了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轻晚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兄长才知道吗?”
“并不,回来时我就发现了。”叶轻晨笑道,“除此以外,我还发现最近你总是爱看着我走神,这又是何故?”
叶轻晚目光微凝,似是想起什么,望向叶轻晨的眼神忽而黯然下来。
眼前笑容灿烂的青年其实在很多年前,是并不喜欢笑的,也并没有如今这般出众耀眼。
相反,叶轻晨的出身与过往可以称之低贱与不堪。
在叶轻晚只有几岁的时候,叶城夫妇从北疆回来不止给她带回来了各式各样珍贵的礼物,还带回来一个年长她五岁,所谓的兄长。
那个时候的叶轻晨不叫叶轻晨,是个无名无姓的孤儿,也没有而今在叶轻晚面前这般开朗爱笑,她们初次见面时,叶轻晨躲在叶城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他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睛。
到现在叶轻晚都仍然记得,当时叶轻晨的头发乱糟糟毛茸茸的,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闪着野兽般的幽光,衣衫破烂不堪,浑身脏兮兮的,甚至还有血污没清理干净,瞧起来根本......
不像个正常小孩,倒像某种猛兽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