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怒然转眼,扬指对准宁秀雅一干人,声嘶力竭的吼:“她们还想换亲!!把姑娘嫁给她的仇家!”
叶老夫人急得枯槁的手和苍老的声儿都在颤抖:“哪来的疯丫头敢在将军府撒野!无凭无据,满口胡言,你们还不快把她拖出去!”
一边是随时可能动手杀人的叶城一家,一边是雇主的命令,几个壮汉犯了难,这谁也得罪不起啊!
为首的心想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心一横,硬着头皮就要去拽知意,边解释说道,“这姑娘打小脑子就有点问题,贵人莫见怪,小人这就带她回......”
知意怕得缩瑟在叶轻晨身后。
叶城瞪着他,“要不要点脸?我府里的人,什么时候成你家姑娘了?”
那人感到情况愈发不妙,缩回手就带着人灰溜溜的跑了,只留下这一家子人互相干瞪眼。
不明情况的知意爬起来,巴巴望着光掉泪不说话的叶轻晚,迷惑道,“姑娘,你怎么...不说话?”
叶轻晨看向叶轻晚。
不论当下情况有多复杂,叶轻晚始终都只是抿着唇缄口不言,就安静的站着,即便有祁秋的狐裘拢着,她消瘦虚弱的身子还是顶不住初冬的寒冷,微微打着颤,唇无血色,有些发白,鼻尖被冻得红红的,模样煞是可怜,却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
白嫣然打从一进门便时刻注意着叶轻晚,估摸着是瞧出端倪,她突然说道:“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吧。”
死一般的寂然。
祁秋不动声色探向叶轻晚的腕子,为她把脉,半晌过去却把不出个所以然,除了脉象紊乱,其他与常人无异。
即便如此,祁秋还是多少......
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却不敢相信。
她对着那双水润的眸子,愕然启唇,声音颤抖,充满惊疑地:“晚晚?”
叶轻晚缓缓张开嘴,黑漆漆的喉咙发不出一丝一毫音调,委屈的泪越流越多,仿若断线的珠子,决堤的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哭得人心都要碎了。
祁秋身子猛然一震,两眼发黑,整个人犹遭五雷轰顶,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胸腔翻涌起一股子难以遏制的怒气,嘴唇微微翕动着,嗓子却仿佛被更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哑药。
即便是不通岐黄的叶城父子,也一眼瞧出来叶轻晚究竟是为何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