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叶轻晚问到一股刺鼻的异味,是由那碗汤药散发出来的。
她心下一惊,登时闻出来了那是什么东西。
像是全力倾泄着上次寿辰在叶轻晚身上受的气,叶老夫人发狠地捏住她下巴,迫使她张嘴,宁秀雅按住她手脚,防止她挣扎。
浓黑滚烫的药汁被尽数从半张的嘴里灌入。
叶轻晚睁着眸牢牢盯住她们,眼底没有惶恐,只有深不见底的恨意,没有挣扎,只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药灌了个干净,叶轻晚感到气管好似有火在烧,又像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着她的喉咙。
无法言说的痛苦。
老夫人毫不怜惜的将她头按在妆台上,宁秀雅伸手粗鲁的帮她擦掉脸上的汤汁。
精致的妆容晕染开来,喜婆半个时辰的心血毁于一旦。
“哎呀。”宁秀雅捂着嘴后退两步,毫无歉意的道歉:“抱歉抱歉,不小心把妆擦花了呢。”
好不无辜。
看着叶轻晚狼狈不堪的样子,叶老夫人乐开了花,下一秒却忽然佯装愠怒,将碗砸在托盘上,冲丫鬟吼道:“没看见三小姐妆花了?还不快叫婆子进来补妆!”
丫鬟忙不迭地跑出去。
她们二人也眉开眼笑的离开了屋。
喜婆急忙进来,被叶轻晚模样吓了一跳,看见她妆花了大半,脸上还有水渍,原以为是见到亲人舍不得嫁人忽而大哭了一场,直到闻到刺鼻的药味,眼珠子溜溜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奈何她只是个收钱办......
事的婆子,这种情况在大富人家也算不得什么怪事了,也只能装傻安慰着叶轻晚,
“三小姐莫要伤心了,虽嫁的不是什么门当户对的名门世家,但李公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
喜婆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大堆好话,叶轻晚始终落着眼睫,掩住眸中泛滥成灾的恨意与杀意,寡淡的面上看不出是悲是喜。
“可怜的孩子。”说到最后喜婆惋惜的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了,专心给叶轻晚重新上妆。
待到重新上好妆后,狭小的屋子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喜婆低头唤:“二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