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映照下,知意悉心为叶轻晚擦拭掉掌心的鲜血和泥土。
那块尖锐的碎片嵌入了皮肉里,知意踌躇着不敢将其拔下,不知是惶然下不去手,还是怕弄疼叶轻晚,于心不忍。
叶轻晚笑了笑,推开她的手,眼神冷了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抽出。
带血的碎片掉在了地上,掌心顿时有鲜血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知意慌了神:“怎么办姑娘?!要怎么止血啊!”
叶轻晚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涌血的口子。
“多拿些布给我。”她吩咐道。
接过纱布,叶轻晚快速缠住手心,洁白的纱布瞬间被血浸红。
过了片刻,待到血止住了一些后,她才拆开纱布,重新上了些药粉,指导知意将它包扎好。
只不过知意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尽管叶轻晚已经说得很仔细了,最后包出来却还是一大圈,活像只猪蹄。
叶轻晚哭笑不得。
腿上的伤又传来蚀骨的痛。
她拧了拧眉,叫知意将她的裙子掀起来。
知意照做,只见裙下的小腿处,有一大块结痂崩裂的疤痕。
丑陋又狰狞。
叶轻晚轻叹了口气,这处伤口本应不会那么快就结痂,恢复得也不会那么快,还得多亏了姜朔的药。
只是现下好不容易结上的痂,愈合的伤,又全都......
再落伤这条腿估摸也就废了。
知意瞧着那疤也是惊骇不已,她喃喃着问道:“会永远都留疤吗?”
叶轻晚垂着眼,开......
始清理创口周围的泥土血斑,忍着痛楚,睫毛轻轻颤抖,听不出喜怒的说:“会。”
试问哪个女人愿意自己洁白无瑕的皮肤上有个如此丑陋骇人的东西。
但叶轻晚不在乎。
反正这辈子她在意的人看不见,自己又无所谓,也不用去担心他会不会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