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什么我家公子......”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怒然转过头去,在对上李煜那张略微愕然的脸后,顿时眼睛都直了,立马改口道:“对,对,没错,是我家公子。”
说罢就准备动手动脚要去扒拉人家。
李煜好一阵无语,用手抵着沈郁的额头把她往后推了推,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得亏他对沈郁这个奇女子有所耳闻,否则高低要教训上她两句何为廉耻之心。
莺姝看得不亦乐乎,在一边喝着刚满上的小酒,颇为幸灾乐祸地:“我同你说啊这丫头老粘人了,不再给她灌几杯酒让她醉昏死过去,指定能折腾你一晚上。”
听莺姝那么一说,李煜脸色便更难看了,惶恐在待下去这没皮没脸的女人又会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调侃之言来,拽过沈郁便匆忙离开了雅间。
等他们走了过后,老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老鸨右手上捏着大把银票,左手在舌尖上抹了点唾沫,埋着脑袋数着钱不急不慢地走到莺姝身边,看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跟她计较今日换人之事,只道:“你明晓得那殷公子是女儿身,怎的还赶着上去倒贴人家?”
“......”
老鸨钱数完了都还未听见莺姝答话,不禁掀起眼皮,皱起眉头,慢慢露出种嫌恶的表情,看她仿佛在看个异类:“莺姝,你性取向该不会真的有点......”
“妈妈,”莺姝不容她再说下去,以食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话可乱说不得,姝儿当然不喜欢女人。”
“只不过觉得这样逗着他们玩,还挺有意思,难道妈妈不觉得吗?”
老鸨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对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他妈有够无聊的啊,记得稳着点儿来,别耽搁老娘赚钱,晓得......
了不。”
莺姝衔着酒杯,笑道:“那是自然。”
“哦对了,”她放下杯子,犹意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托着腮望向隔壁房说:“你一会子去看看姒姐姐吧,姝儿方才好像听见她房里有哭声。”
老鸨笑了:“哈?怕是给那殷公子骂哭了吧?你瞎担心个啥,多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吧!”
“不,”莺姝神情陡然肃穆了几分,“那声音听起来就是姒姐姐的,还是去看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