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唤她的声音,叶轻晚掀起有些润的睫毛,眼里有欲念染上的水色,很明显是还陷在梦里没缓过神来。
后面她又梦回了在她闺房里抱着自己疯魔了的沈珩。
她已经很久没梦到过昭武帝了。
与前几回不同,这次她已经能看清楚,沈珩胸膛那处的模糊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沈珩在用她的手,不停抓着胸口上一个已经愈合了的伤疤,一直抓到伤口破裂,冒出血来,都未曾停下。
嘴里一直重复的是
“你不是要孤的命吗?”
“给你,都给你!孤只要你醒过来!”
梦到了这里,叶轻晚便被知意给叫醒了。
知意习以为常地用手帕为叶轻晚揩汗,叶轻晚也不问了,望向窗外,见逐渐黑下来的天幕,便算到自己这又是一觉睡到了傍晚。
接着就是这几天惯例的老样子,更衣,沐浴,吃饭,去惜春楼。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叶轻晚叫来许故,忽然发现今天许故又带了一个人来。
那人身形高大,脸戴面具,浑身一身利落黑衣,腰间别剑,静静跟在许故身后。
叶轻晚蹙起眉头看着他,问道:“这是谁?”
那黑衣男子不语,叶轻晚又看向许故。
许故别开眼睛,道:“这是刚收入手底下的人,主子让我带着他历练历练,顺道一起保护姑娘你。”
叶轻晚警惕地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讽刺道:“你确定他不是来监视我然后给沈珩通风报信的?”
许故想到叶轻晚会这样怀疑,却没想到她会那么不给面子地直接说了出来,堵得他一时哑口无言。
因为事实差不多就如叶轻晚想的这样。
旋即他踌躇片刻,说道:“......他是个哑巴,应当不会说出去的。”#br......
r#叶轻晚眯起眼眸,眼神更冷了些:“应当?”
许故顿改说辞:“有我在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姑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叶轻晚似信非信,目光又落在了男子身上,眼神更凌厉了,带着点置疑跟审视。
是哑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