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叶轻晚来迟了,文先生莫怪呀。”
朗诵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女身上。
叶轻晚口中的文先生是云元书院中最严厉古板但同时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个先生,据说上次考核晋级的那五个学子有四个都是他带出来的,凡是他亲自教导过的那些学子中,混的最差的最后也能在朝中混得一个一官半职,可见其厉害之处,称得上严师出高徒。
但叶轻晚将是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
“叶音?”那男人见到来款款而来的少女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旋即将手里的书卷一把拍到桌上,厉声斥责道:“这个点了你还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迟到了!”
“知道啊。”叶轻晚耸了耸肩摊开了手,一脸的玩世不恭:“但先生也没说迟到就不能来啊。”
“朽木不可雕也!”文先生被叶轻晚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
有个新来的公子哥见此状不由地小声问身旁的另一个公子哥:“诶?我不是听说文先生的课迟到了会被罚抄罚站打手心吗?为什么她没受罚啊?”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位可比文先生还厉害呢!”那公子哥瞬间提起了兴趣,用书遮住脸贴近了他,低声道:“这位经常迟到呢!起先文先生还会罚她,但都不起作用啊!”
新来的公子哥挑了挑眉,被吊起了胃口,“哦?何出此言?”
“文先生罚她抄书,她便抄了一百遍“我没错”交上去,文先生罚她站,她便一直找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若是没人跟她说话她便一直故意打哈欠或是弄出声响扰乱文先生说书。久而久之文先生便懒得罚她了。”言至此,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来,似乎接下来说的这事生怕被文先生听到:“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哩!据说上一次考核中这位大小姐竟然在白纸上画了只王八交上去,气得素来谦逊有礼的文先生当场破口大骂。”
新来的公子哥扬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感叹道:“还真是个顽劣的人啊…”
叶轻晚浑不在意的径自找了个空位坐下,议论声却并没有就此停止。
“我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魏芮欢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