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的瞪大了眼。
除了她的丈夫叶盛以外,还从来没人敢那么和她说话。
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辈顶嘴是件极失面子的事。这就很容易让人怀疑一位掌家之人连小辈都镇不住,又如何镇的住这将军府的若干人?
但宁秀雅是个隐忍力极强的人,只见她眸色沉了下来,强忍住已经冒到了嗓间的愤火,依然面色平和的轻声询问道,“小轻晚要什么解释?”
叶轻晚眉眼轻扬,似是早就料到她不会发火而是好声好气的对她那么问,便从容答道:“二婶明知我身子弱受不得凉,还让我拖着这具病重的身子来正厅,什么事不能等我好了再说?”
没等宁秀雅说话,叶轻晚继续不依不饶的说下去:“若是因此我回去后又病倒了这个责任谁来担?”
宁秀雅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向叶轻晚,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一时间宁秀雅找不到反驳她的话语,沉吟片刻后她扶额道:“这点是我考虑不周,但你为何不由分说的就把王奶娘赶出落晴院?”
叶轻晚又道:“哼,难道我堂堂骠骑大将军的嫡女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一个奴婢而已,我看不顺眼想赶就赶还需要理由?”
这话本身狂妄,被她说出来倒是自然得很。
听了这话一旁看热闹的戴姨娘有点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的嘲讽道:“真是好大的面儿啊,都把架子摆到亲人面前来了。”
叶轻晚微微侧脸,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让人瞧不清其神色,只听得见她声音不带一点情绪冷得可怕,“亲人?我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连你们都不曾来看望过,醒来没多久就被叫到南苑来问罪,你跟我说亲人二字?”
一席话让戴姨娘差点没坐稳,也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够了!”宁秀雅寒声呵斥面上的笑容已是荡然无存,“不要把你的架子摆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