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透露着浓烈的悲伤,撕心裂肺的简直要将人淹没。
“女人,我不许,我不许……”
男子呐喊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后化作小声的呜咽,“墨儿,不要无视我的话好不好?你只知晓他爱你,可我的爱不比他少,我只求你不要对我这般残忍……”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墨儿……”
骆归留趴在苏卿墨的床头,头埋在她的颈窝,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落。
“表哥,都五日了,你不眠不休的守在着,去吃些东西休息会,卿墨若醒来看见你这样,她会难过的。”
秦慕淮劝解着骆归留。
自将苏卿墨从水里救起的那一刻起,骆归留不曾离开她分毫。
碧莲她们要给苏卿墨换下身上的湿衣服,被骆归留一个眼神吓得直发抖。
苏卿墨的事,骆归留亲力亲为,喂药这样的事,也是在他尝过后,觉得不苦,才喂入她的口中。
齐子羽站在一旁,拍了拍秦慕淮的肩膀,对他摇摇头。
“我们出去吧!夫人一日不醒,大公子一日不会离开的。”
五日来,秦慕淮与齐子羽成了无所不谈的忘年交。
一个纯朴,一个狡猾,两人在性格上形成了互补。
秦慕淮身边多了这么个智囊,智商直线上升。
深深的看了一眼内室的两人后,背影落寞的走了出去。
“都是我害了她。”
秦慕淮自责的要命,短短的几日看起来清减不少,眉眼下浓重的黑眼圈,还有那青色的胡渣。
齐子羽斜坐在外面走廊的栏杆上,曲着腿看向院中看的正好的梅花。
勾唇轻启,语气吊儿郎当,“妄自菲薄可不像你。”
“医术分救命与夺命,但也自是人解决温饱的手艺,具体还是要看背后医者之人的目的。”
“蛊,不融于世间,噬魂蛊―可蛊惑人心,达到幕后之人的目的。而被超控者,到死都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从而成为他人的工具。情蛊―分痴情蛊和反情蛊,中痴情蛊对背后之人痴心一片,将她的话奉为圣旨,言听计从。反情蛊,则处于极端,幕后之人厌恶谁,他便会帮他杀了那人,不管是任何人。”
齐子羽说得详细些,秦慕淮一下子就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
“夫人不是说过,幕后之人冲着大公子而来的吗?那个人的目的,不言而喻。”齐子羽接话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痴情蛊是对着表哥?反情蛊对着卿墨?琼觞,鞅桦最是能接近表哥和卿墨,幕后之人是表哥的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