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死后不久,我娘也跟着去了,外公外婆,隔了几年相继去世,外公去世的第二年,辛丑年,我拦过新科状元的轿子,被打了个半死,我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了解过。”回忆往事,苏卿墨仿佛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轻松。
骆归留停在耳里,心闷闷的疼,“辛丑年的新科状元,便是林清珏。”
“这个我知道,冬至来的那天,林清珏便告诉了我。”说起林清珏,苏卿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隐隐作痛,眼睛酸涩的厉害。
仰头,憋回眼眶里的泪意,心里的委屈,传染给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们胎动的厉害。
“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苏卿墨突然的道歉。
骆归留心里酸涩的厉害,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到了口边的真相,又被他咽了下去。
“你进京后,打算什么时候告御状?”骆归留转移话题,打马,眼神一瞬都不离这个让他爱而不得的女人。
闻言,苏卿墨想了想,“怎么也得等孩子出生。万一我……”
“女人……”骆归留大吼一声,心疼的厉害,“……不许瞎说。”
“告御状,九死一生,骆归留,万一……有个意外,我们合作的项目,银子就给顾时年,他需要银子帮我养孩子。”苏卿墨如交代后事一样。
对女子敬而远之,心狠手辣的第一公子,心疼的灵魂都在颤抖。
那天在观音庙,不信神佛的他,第一次跪在观音佛像前,求得菩萨指点迷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是主持方丈送他的一句话。
看着马车里的倩影,骆归留快马与苏卿墨错开,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软弱。
没想到,他也会有软肋。
马车行走了一天,苏卿墨在马车里,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清醒的时间除了喝药,能和人说话的时候少而又少。
就这样行走了五日,离京城还有十来日的路程,苏卿墨开始孕吐,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长了一点肉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瘦了回去。
这一日到了一座城镇,骆归留抱着苏卿墨下马车,轻飘飘的手感,骆归留眼里的寒意更甚。
这几日,骆归留策马在外,马车内苏卿墨要休息,留着何初心在伺候。
“去找大夫。”骆归留下了马车,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抱着苏卿墨进了一间气派的酒楼,五层楼,外面写着天下第一。
上了酒楼的五层,装修豪华的房间,骆归留小心翼翼的将苏卿墨放在床上。
屋里燃着木炭,好闻的玫瑰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顾秦氏跟在骆归留身后,担忧得直掉眼泪。
“墨儿……”唤了一声,苏卿墨没有反应,转头看向骆归留,“骆公子……”
“舅母,不必担心,我已经差人去找大夫了。”
骆归留话音刚落,魍领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夫背着医药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