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去城镇,你走错地方了。”
原主偶尔会卖草药,去城镇的路,不在顾时年走的方向。
“没走错地方,我们租牛车去。”顾时年说着与牛车主人开始讨价还价。
最后,二十文的价格,老板同意拉他们去城镇。
牛车上,苏卿墨坐在背风的位置,顾时年用身躯挡住寒风。
车上还有几个人,大家互不认识,没有说话。
“你听说了吗?俺听俺侄子的婶子的三舅的外甥的弟弟说,俺们天耀国的太傅病逝了,太傅府都挂起白帆了。”
一个妇人神神秘秘的小声说着。
她一旁的妇人问道:“真的。不是说病危吗?怎么就死了呢?”
“哪有?对外说是病危其实已经过世了。俺侄子的婶子的三舅的外甥的弟弟在太傅府当小斯,他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
“太傅是俺们贫苦老百姓的希望,说死就死了,以后俺都不想让俺儿子考功名了。”
“谁说不是?俺儿子就特别喜欢他,一听他死了,哭着给他披麻戴孝呢……”
“俺们村的读书人也是,俺看着都心酸。”
“你说太傅应该才二十出头吧!说媳妇了没有?留个后也是好的……”
妇人们的话题越说越偏,起初苏卿墨还竖起耳朵听着玩玩,到了后面直接欣赏起路边的雪景。
现代都市暖化,冬天几乎很少看见雪。
牛车是敞篷车,不走路,没多久,衣衫单薄的苏卿墨开始有些觉得冷。
“顾时年,牛车不累,我冷了。”
苏卿墨是直爽的性子,有话直说。
顾时年闻言,脱下身上单薄的棉袄披在苏卿墨身上。
“牛车快,你坚持一下,晌午就能到城镇。”
看着身穿薄衫的顾时年,苏卿墨将棉袄还给他:“你把衣服给我,自己会冷的。”
顾时年坚持将棉袄披在顾时年身上,“我身体好,没事。一会我和牛车的大叔换着赶车。”
这是顾时年和赶车的人说好的,只收一个人的钱,他帮他赶车。
话落,刚好遇见不好走的地方,顾时年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