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墨吓了一跳,“半个月前的事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平时的苏卿墨除了上山采药基本不在村子里走动,顾时年眸中冒火的问着,
“牛氏是个大喇叭,自从她儿子被关进牢房,成天到处说陈王氏的坏话,村里人都听到了。”
“所以你还是早点和舅母搬出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苏卿墨说得含蓄,顾时年听得眼中有杀气。
“你让我回家打猎,是为了这事吧?”顾时年随便想想,不难猜出苏卿墨让他回家的意图。
苏卿墨大方的点点头,“也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指着锅里没吃完的兔肉,苏卿墨没有羞耻心的说道:“为了舅母,也是为了多吃肉啊!”
看着苏卿墨贪婪的嘴脸,顾时年一阵无语。
“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草药明天早上我过来拿。”
顾时年冷冷的说完,回到陈家。
推开陈家柴房的门,漆黑的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时年回来了吗?”
顾时年掏出随身的火折子,“嗯!五叔,是我回来了。”
“是从卿墨丫头那回来的吧!她还好吗?”
破烂的柴房里亮起微弱的火光,咯吱作响的木板床上半卧着一个男子。
男子是陈王氏和陈老头的第三个儿子,家里排行老五,和顾时年的爹爹一起上得战场,回来时,双腿瘫痪。
顾时年没有答话,沮丧的躺在五叔床脚的破门板上。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听说卿墨丫头砍了你大伯两刀,你大伯母的头发被削掉了,她有没有吃亏?”
房间里没有点灯,火光在顾时年躺在床上后,收进火折子里。
一片漆黑的屋里,顾时年不答话,大冬天里,陈五叔急得满头大汗,挣扎着要下床。
听到陈五叔床上的动静,顾时年淡淡的开口,“挺好的。苏卿墨没吃亏。”
“没吃亏就好!没吃亏就好!”
陈五叔担忧的心算是落地一半。
“时年啊……你奶回来说卿墨丫头没嫁人肚子有娃娃的事,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