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玻璃柜中拿了包大前门,一摸口袋,没有火柴,就又拿了盒火柴。他将钱放进旁边的钱盒子,又自己找了零钱,随后就去角落边抽烟。
这一切,都落在童月眼里。就着小店的灯光,她将那人的面相看了个仔细,又一眼望过去,所有围观走象棋的人,清一色的面露衰色,面相显示皆活不过四十,有些已经将近四十岁的不管男女,身子都有些衰败。
童月的心沉了下去,被气笑了。
能够造成这样的现象,除了整个村子被人做了手段之外,别无他想。
想到父母,想到弟弟,及全村老幼,童月的眼神沉了下来。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竟将一村人的气运全部夺走?
正想着,旁边老年活动室的电视也差不多放完了。
童星从门边出来,一眼就见到了站在象棋围观群众旁边的童月,奔过去抱住她的腰:“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叫我。”
童颜好奇地看了一眼堂妹,只觉得她今日有点儿怪。倒不是说她发现了什么,只是以往很爱看电视的童月竟然能够在半道上退出,实在是千古难得一回而已。
从活动室往家里赶,更多人的面相呈现在童月的面前,她的心越来越冷,
到家的时候,天色不是很晚,大伯跟三叔竟然难得没有早睡,而是围在她家门前,正跟童爸说话。
看向大伯和三叔的时候,毫无疑问,两人的生命线都不旺。大伯已年近四十,脸上的黑气已经很盛,身体机能也被吞噬得几成空架子。三叔脸上的黑气还不是很盛,但也有薄薄的一层衰运,显示着他再过几年身体机能也会下降。
“为国哥也不行了。”
“不是前两天还好好的吗?”
“昨天去山上砍柴,听说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今天早上人就有点儿迷糊,他可是再过五天就过四十生日了。”
一直没说话的童爸突然说:“我们村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活不过四十,时间一到,就跟阎王下了通牒一样,活不过三更。”
童月听着,又想起了原身的死,还有童星和童颜注定的早夭,心情更加的不爽。
这些问题,都有待她去探索及解决。
她想到了那个放学路过的好看娘娘庙,那里有好闻的香火味。童星当时告诉她,那里的菩萨可灵了,至于哪里灵,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还小,只是道听途说。
这个答案,后来是童爸告诉她的:“庙里的娘娘,已经不太灵了,自从那年被敲碎了神像之后,就不再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