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别捣乱。

妻乃敌军之将 宫槐@玉 11157 字 9个月前

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孙悟空跑的快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五、六天过去。

几天里,李牧把院子里的小院儿收拾了出来,又给做了个鸭笼。

鸿叔则是忙着把之前李牧逮着的那兔子的皮帮着弄了弄,晒了个半干,准备拿下山去卖掉。兔皮的价钱虽然比不上整只兔子,但再小那也是肉。

选了个天气不错的天,鸿叔头一天就和李牧打好了招呼,第二天大清早就背着自己之前采的竹笋提着兔皮,下了山。

山底下的状况鸿叔是知道的,上一次和李牧去的时候就见到了,但这一次他还没进镇子就被一群士兵围住了。

“官老爷这是怎么了?”鸿叔一边老老实实的接受这一小队士兵的检查一边疑惑地问。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被询问的士兵有些没好气,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你哪来的,还不知道?”

因为这,那士兵更加戒备起来。

“我后头山上的,不过平日里少下来,兵老爷您给说道说道?”民不与官斗,鸿叔也摆低了姿态。

“山上的?”

鸿叔回头指了指自己下来的那座山。

那群士兵又疑惑地打量鸿叔,见鸿叔一身值不了几个钱的行头,又是一背篓的竹笋再加上一张干瘪的兔皮,顿时信了七八分。

“进去吧,没事少来这里。”士兵放行,“天黑前赶紧出来,夜里封镇!”

鸿叔不明就里,背了东西,进了镇。

进镇之后,他找到相熟的卖家,才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大约在十天之前,镇上传出消息,说曾经有人见过那袁国大将军在这一带附近出现,所以现在的三万大兵已经全部聚集到了这附近。

要不了两天,连同这镇子和附近的几座山头一起,都要被封锁,不许进也不许出,直到找到人为止。

这一次,大宁国可是来真的。

士兵大批驻扎进镇子和附近临时搭建的营地,镇上的人都人心惶惶,鸿叔早早的把东西出手出去之后,便往回走。

临出来,自然免不了又要被检查一番。

“见过这个人没?”检查完,一旁的士兵把鸿叔领到了墙边,指着上面的一张通缉令问道。

鸿叔看了两眼,那袁国的大将剑眉星目,一张脸倒是长得十分俊俏。

掩去眼中的惊讶,鸿叔一脸憨厚地摇头,“没见过,我哪能见到他呀,要见到还不得赶紧去通报啊?不说通报有钱吗?”

那群几乎不眠不休守门的士兵见多了鸿叔这样的人,顿时就没了耐心,“他右腿大腿上受了伤,模样是少见的俊俏,大概这么高,真没见过?”

鸿叔再次摇头,“真没见过。”

士兵见状,这才放行。

鸿叔背着空背篓,转身向着山里走去。

离开了镇子,他脸上的憨厚不见踪影,精光烁烁的眸子中闪过几分不安。

李牧那媳妇儿在床上都躺了十来天了,就算是新婚媳妇害羞不敢出门,再两天估计村里的人也都该要起疑了。

鸿叔虽然不知道李牧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但李牧做的决定,他信。

无声长叹一声,鸿叔加快了步伐。

山上半下午时,山里头来了个农妇,年龄大概有四十来岁,说是镇子对面那山里头的。

进了村就打听李牧,问原因,也不说。

好事儿的就把他领到了李牧家院子里,不过半下午那会儿李牧还在水塘边放鸭子,还没回家。他家那媳妇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李牧家没人,所以人又给领去了村口那大石头附近等着。

夕阳西下时,李牧从山后头绕了回来,把鸭子放进小院又准备了些细碎的饲料喂了,正准备忙其它,就被眼尖的狗娃子他娘瞧见了。

“李牧,你家那客人到底来找你干啥的?”狗娃子他娘叫作徐田,性格颇为开朗耿直。

“客人?”李牧不解,黑眸中有淡淡疑惑。

“还不知道啊?”徐田笑道:“就下午来村里指明要找你打听你的那个妇人啊?”

李牧动作停下,声音猛然拔高,“她在哪?”

李牧先是进了屋,但屋子当中并没有预料中的人,除了仲修远,依旧空荡荡。

“别找了,不在你家,估计还在村头那大石头前坐着呢!”徐田也急,“这会儿天都黑了,人该不是回去了吧?她可是半下午就来了。”

半下午到现在都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了,这万一是个没耐性的,估计早就走人了。

李牧不等她再说,转身就向着春头那大石头前跑去,徐田见了,连忙撂下手中的篮子追了上去。

李牧速度很快,眨眼片刻就跑完了半个村。

在村口附近停下脚,李牧远远地望着背对着村子坐在石头上的那妇人,屏住了呼吸。

妇人大概四十岁的模样,挽起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身上打着不少补丁的衣服看得出她的日子有些拮据。

李牧放缓了脚步,慢慢的向着那边走去,快到石头前时,徐田也跟了过来。

坐在石头前的那妇人听见了动静,回过头来。

李牧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对方。

徐田有些疑惑,她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怎么李牧,你不认识她?”

听到李牧两个字,猜测得到证实,坐在石头上的那妇人站了起来。

她来到了李牧的面前,打量着李牧,神色间也因为两人的靠近而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妇人长相还算中等,虽然村里头的人收拾得都简单,但这并不影响她犹存的风韵。

李牧张了张嘴,声音却哽在喉间,无法发出。

最终还是那妇人先开了口,她略有些忐忑又有些害怕地问道:“你是李牧?”

李牧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妇人的模样,他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这人的身份,正因为猜出了她的身份,李牧的两只眼睛也有些泛红。

徐田在两人间来回张望,见两人都没开口她打破沉默,“李牧,你看这天色也晚了,要不你先带她去你家?”

李牧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领了人去自己家中。

进了堂屋,李牧点燃了油灯。

此刻,腿伤好得差不多的仲修远也闻声出来。

仲修远本就眉骨深邃容颜俊美,此刻虽然一身麻衣,凌厉之气也内敛,但这并不妨碍他夺人目光。

“他是?”妇人转移话题。

“他是我媳妇。”李牧来到仲修远身边,迟疑片刻他教导道:“你……叫婶婶吧!”

仲修远未开口,他往旁退去一步,但量是眼底冷意凝然,也掩不住面色微红。

“没事没事。”那妇人挥手作不在意。

“叫人。”李牧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把他的衬得近乎冷漠。

仲修远侧脸,眸若寒星。

见仲修远不开口,李牧突的靠近他伸手搂住他的腰,让两人的姿势瞬间变成面对着面,“叫不叫?”

李牧的突然靠近让仲修远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开始加速,他往后躲去,但李牧环在他腰上的手力道很大,不容拒绝。

察觉到仲修远无声地挣扎,李牧凑上前去,嘴唇微动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不然我就亲你了。”

正挣扎的仲修远身体一僵,他诧异地抬眼看向李牧,一抬头,却见李牧的脸正向着他靠拢。

仲修远吓了一跳。

李牧这人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他说什么从来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仲修远依旧闭嘴不说,李牧继续前倾,大有在仲修远唇上落下一吻的架势。

因为两人面对着面身体契合无比的原因,仲修远感受着隔着衣服外那属于李牧的气息与温度,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靠近,即使是之前同床共枕,也从未如此过。

“放开。”仲修远低声呵斥,故作生气,却不知自己面色绯红,又羞又躁不敢抬眼看人的模样是多么的诱人。

“你是我媳妇儿。”李牧面不改色的再次强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我李牧你就得姓李。”

李牧的无理霸道强势让仲修远一股热气从脚底涌上背脊,那一刻,他就如同一叶扁舟,李牧就是那激流的河水,荡得他心慌慌,荡得他意乱无比。

“谁要与你姓李?”仲修远垂眸,红了耳廓,李修远,李修远,这名字可没有他本来的好听。

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李牧,仲修远又觉得那名字也不难听。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仲修远脑中嗡的一声巨响,羞耻狂野地吞噬着他胸中所有的呼吸,直到他快要窒息。

就这么眨眼片刻的时间,黑眸幽深的李牧已经凑了过来。

仲修远微不可查的往后仰去,一张脸憋得通红,他也很想全力反抗,却怎么也无法遏制那燥热的心,无法压抑那暴涨的渴望。

就在李牧的唇已经快碰到他的唇时,仲修远才狼狈不堪地轻声开了口,叫了人,“婶婶。”

那妇人见两个男人如此,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常态,“唉,好,好。”

“我去倒茶。”仲修远挣脱李牧的手,不敢抬眼看李牧,他转身往门外逃去。

“……害羞,要调教才乖。”

听着身后传来的话,半只脚已踏出房门的中修远脚下一个趔趄,面色绯红溃不成军的他,逃也般的窜进了厨房。

整个村子前后共二三十户来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这会儿几乎都到齐了。一个个的手里都提着东西,或是半篮鸡蛋或是一些地里头的时蔬或是些细软,好不热闹。

鸿叔看了那些人一眼,招呼着众人进了屋,这群人也没客气,进屋之后就四处瞧看起来,看看鸿叔给贴的囍字,间或提上两句意见。

“……你院里的竹篱笆有些时间了,竹蔑子都散了,过两天我和其他人看看,抽个时间上山里头给你砍两根竹子,再重新编编。”村里头一个年纪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人说道。

那人才三十来岁但头发已经开始冒白,眉眼间也满是沧桑的味道。山里头的人都这样,日子苦,操劳,所以大多数都显老。

“不用。”李牧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竹篱笆。

那开口说话的男人顿时之间有些尴尬,他看了看四周其他的人,灰头土脸。

鸿叔见状连忙拦住了李牧,他道:“要得,当然要得!”话说完,鸿叔还回头瞪了一眼李牧,“你这傻孩子,这么些个事儿你看着简单,你自己一个人弄得弄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弄好。”

说话间,他不忘扯李牧的衣袖让他别再说话。

这些人自己做了亏心事,现在是惦记着让自己心里头好受点,所以才在李牧活着回来之后又是折腾着给他说亲又是给他修屋子的。

鸿叔知道李牧心里头不稀罕这些人,也不稀罕这些人的好,他也不稀罕!

但是李牧他做啥子要客气?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是他理所应得的!是他们欠他的!

听了那鸿叔的话,之前还有些尴尬的男人连忙讪笑着打哈哈道:“是呀没错,你才回来就该多休息休息,这些事就交给我们了。”旁边几个人见状也连忙打着哈哈说是。

一群人正笑着打哈哈,一旁一道略有些尖锐的女声在一众大老爷们儿的声音中突兀的响起,“哎,我说你们弄的时候顺道也给我家弄两竹子回来,正好我家猪圈后面的泥巴墙坏了。”

那是一个已经年过半百鬓角发白的妇人,她收拾得倒妥当,八成新的罗秀衣裳在村里一群村妇中显得有那么点不同,她看人的时候下巴微微翘起,鹤立鸡群。

她叫张舒兰,是老村长家的那口子,平日里就气傲,就这么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她还非得让别人叫她村长夫人。

周围的人听了她的话没搭理,依旧顾着给李牧帮忙。

其实也没什么忙可帮,李牧才回这村子没多久时间,家里原本的那些家具早在他离开之后就被这村里的人给搬光了,他回来之后村里倒是给他折腾了一张床一张桌,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这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有人看了看天色,琢磨着该到晌午了。

旁边的人连忙动了起来,纷纷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往李牧家里放,一边放还一边说,生怕李牧没看到。

“这是我和你曲叔家里的一点意思,你自个留着好好补补身体。”狗娃子他娘提着小半篮的鸡蛋。

旁边的人见了也连忙把自己从地里弄出来的菜给提溜了上来,“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如果不够随时和婶说,婶给你再弄去。”

一时之间,篱笆院中气氛倒是热闹起来。

看着众人围着李牧转的模样,刚刚说话的那张舒兰有些不高兴了,看着李牧那眼神都是酸的。

“这屋子里还是有点空荡,晚些时候,鸿叔把家里的衣柜收拾了给你放过来。”鸿叔一直站在李牧的旁边,见众人把东西递得差不多了他又凉凉地说了句。

听了那鸿叔的话,刚刚还笑着的那群人脸上都有些尴尬,当初李牧去服兵役的时候他们压根就没想过李牧还能活着回来,所以李牧才走没两天的时间,他这屋子里就被搬了个空,破碗都没给他留个。

当年这事带头的就是张舒兰,听了鸿叔的话,不少人都回头看向她。

“看什么看?当年那事你们没份儿啊?”张舒兰被看得臊,她愤愤地瞪了鸿叔一眼,张嘴便骂,“别搁这装,当年你们一个个还不都以为他回不来了,搬东西的时候还跟我抢,现在装什么好人?”

“这大好的日子你胡扯什么……”人群里头有个男人听不下去了,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他媳妇儿掐了一把。

空气有瞬间的安静,好在很快有人接了话。

接话的是狗娃子他娘,她道:“是有点空,你这屋里没东西院子里锄头把式也没,山里头自己种点东西都不方便,晚些时候我让你叔给你送点锄头把式来。”

狗娃子他娘开了头后,其余的人见状也连忙跟着开了口。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不过你一点我一点的,好歹也算是把他这家里头东西给凑齐了。

东西凑齐了,这气氛也活络了起来。

“切,德行……接新娘子去了。”张舒兰瞪了一眼院儿里的人,四月天里摇着扇子走了。

李牧那温润的黑瞳变得森冷,他淡漠地看着这群人,面无表情。

鸿叔见了连忙拽着李牧往屋里走,进了屋,到了只有两人的地界,鸿叔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与李牧说话,“你别搁这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不想要,这东西搁你屋里头那才是你的,山里的日子不好过,你得多为自己想想。”

他知道李牧不爱和那些人接触,他也不爱。

但不爱又能怎么样?

把这群人全杀了?他们这国家的人打仗对外的时候怂得不行,对内倒是横,你要真触犯了法律,抄家不说,还能给你弄死在牢里或者拉去当兵。

“听鸿叔一句劝,该是你的东西就拿着,就当他们还你当年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没必要和那群人不好意思。你见着他们当年客气了吗?”鸿叔说话间神色微怒,“而且你不是说你回来是要找人吗,这人找到之前总要生活不是?”

当年他和那群瘪犊子玩意儿打,打伤了腿,这么些年来落了毛病,湿气一重就痛。这几年里,如果不是因为腿脚不方便又还得顾着允儿盼着他长大,他早打死这群瘪犊子玩意儿了!

说起这事儿,他就来气。

“我知道了,鸿叔。”李牧应了一声,掩去了眼中的戾气。

两人正说着,门外便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声,“爷爷……”

闻声,两人均是回头看,只见一个才比门槛高不了多少的白净小娃娃扶着门框跨过门槛,然后循着鸿叔回答的声儿咚咚咚地跑了进来。

小娃娃怕生,抱着鸿叔的腿就往后躲。躲了,又有些好奇,所以从旁边探头探脑地偷看李牧。

见着那小娃娃,李牧阴沉了几日的心情总算放晴,眸子中多了几分暖意,仿若大雪初晴。

他蹲下身去与那歪着脑袋的娃娃平视,轻声说道:“到叔叔这里来。”

小娃娃躲在他爷爷脚后面瞅了瞅李牧又看了看他爷爷,然后才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一步。

他伸出手去,轻轻的试探着在李牧的鼻子上摸了摸,正要有动作,门外就传来一阵吆喝声,“新娘子来了!”

门外热闹起来,那小娃娃也随着这一声吆喝,缩回了他爷爷的脚后躲了起来。

鸿叔闻声赶紧弯腰抱起躲在后面的小娃娃,拽着李牧就往门外走,“赶紧去接亲……看我都忘了,可别耽误了吉时,这事儿可不能耽误。”

随着那一声吆喝,整个院子都糟乱了起来。

太阳正当空,一个一身红盖着盖头的人被人背了进篱笆院,四周的人见状连忙闹腾起来。

烽火连天战火不断的年代,他们这种深山旮旯饭都快要吃不饱的小山村里,成亲没那么多事,摆个礼堂拜拜天地就得了,更何况还是李牧这无父无母的情况。

新娘子被背进了堂屋,众人簇拥着向着堂屋挤去。

背着新娘进来的人把新娘放下,那新娘却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整个人向旁边倒去,吓得背着她的人赶紧给扶着。

屋里其他人见了,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惊讶,就这会儿,在屋里说话的李牧和鸿叔两人走了出来。

“咋啦?”鸿叔发现众人脸色有些奇怪不由地望向四周。

“没啥,新娘子上山的路上拐了脚,得扶着点。”张舒兰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招呼扶着新娘子那人扶稳当了,末了又回头找李牧,“人呢?赶紧过来拜堂,人新娘脚还疼着呢!”

他们这村在山旮旯里头,路是不好走,村里头的人都经常拐脚。

鸿叔推了一把身边的李牧,把他推到了人群前。

“拜堂拜堂……”张舒兰吆喝着,她让人在院子里放了鞭炮,那鞭炮四处飞溅,让在外面的人又往屋里挤了挤。

拜堂不过磕几个头的事,鞭炮放完时,这拜堂也就拜完了。

李牧没有留这些人吃饭的打算,他今天锅都没开。那些人也知道,他们自个儿下厨下了两个鸡蛋煮了一大锅的汤花花,看着李牧拜了堂后各人舀大半碗喝了,这亲就算成了。

村里头的人给算的吉时时间早,再加上这成亲前后加起来都没用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所以送走了客人李牧被鸿叔拽着在堂屋里说话的时候,才是一般人家吃午饭的时间。

不大且简陋的堂屋里头,鸿叔拉着李牧语重心长地说话,“……鸿叔看着你成了亲,这心里头的石头也就落下了,以后好好过日子,知道了吗?”

说话间,鸿叔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塞到了李牧的怀里,“这是鸿叔的一点心意,不多,山头的日子苦穷,你留着省着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