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瞬间浮现出四五种自杀的方式和画面,佟昊越发的焦躁,可让他过去找她,那是不可能的,她死不死关他什么事儿?
拿起床头柜处的烟盒,本想抽根烟缓缓焦躁的情绪,结果烟盒空空,当即,佟昊气得想杀人。
童安薇只想一个人躲起来,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发泄一下情绪,想哭就哭,哭累了就躺在床上睡,不用顾忌周遭人的眼光,也不用想这几天会落下多少节课,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不说战战兢兢,也时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能懈怠,她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两口人的日子,除非她有一天混好了,不然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她不偷鸡摸狗,也不耍奸卖滑,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错事儿就是答应童远去骗佟昊,她以为公平的是童远出钱她出人,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应该不算大逆不道吧?
可佟昊还是给她上了终生难忘的一课,让她明白天黑路滑人心复杂的道理,她以为自己是聪明的,其实最蠢;她以为看得到最差的结果,可结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心里疼的要死,真想一闭眼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可童安薇心知肚明,疼死她都不会去自杀的,自杀的代价太大了,她同样负担不起,所以只能偷偷的躲起来养伤,待到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从此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童安薇交了三天的房钱,给寝室同学发了短信,说家里有事儿,让她们帮忙请假,又给曾映如发了短信,说学校这几天会有课业,很忙,忙完了她会主动打电话回去,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她开始了自我痊愈的治疗——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让伤痛随着逐渐力竭的身体一同归于平静。
她打小儿就这样,难过的时候一个人躲起来,不要打扰到周边的人,慢慢的自然会好,然后心会变得更强大。
童安薇在房里躺了三天,这三天每天都有人来敲门,有一次是保洁问需不需要打扫,有一次是来推销东西,还有一次是敲错门,童安薇都会隔着门拒绝,对方也没有纠缠,都是应一声就离开。
佟昊那边得知童安薇的房里有人应,刚开始是悄悄地松了口气,可气还没等完全落下去,马上又开始生气,三天不出门,也没点过任何东西进去,她是想活活饿死自己吗?
第四天早上,童安薇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乔家的保镖马上打给佟昊,这会儿才早上七点多,佟昊迷迷瞪瞪,“什么事儿?”
男人道:“昊哥,童小姐出来了。”
从前乔治笙以为自己是了解盛浅予的,可是一路走来,他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儿…也许,他从不曾看到她真实的一面,就好比现在,他也分不清她是气话还是真有其事。
离开监狱,元宝在外等着,乔治笙面色并不好看,出声道:“叫昊子多派些人在喜儿身边,继续查,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过。”
元宝道:“我来安排,他最近也挺糟心的。”
乔治笙问:“他怎么了?”
元宝叹气,“童远给盛家做过事儿,现在方盛两家都倒了,上头又在清查‘余党’,童远想跳到咱们这条船上,给昊子使了美人计。”
乔治笙目光一沉,冷声道:“不用看我,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元宝抿抿唇,如实道:“这回还真不光是看着乔童两家的交情,童远拿自己的私生女使计,我跟昊子刚开始也都在观望,昊子对那小姑娘挺上心的,我也看得出来,他心里不希望这件事儿跟童远女儿有直接关系,但童远女儿早就知道,是故意接近昊子的,他这几天火气很旺,到底把人小姑娘收拾了一顿,自己也跟着憋气窝火。”
乔治笙问:“他喜欢童远女儿?”
元宝笑了笑,“本人死不承认啊。”
乔治笙说:“对方喜欢他吗?”
元宝道:“如果不是天生的演员,那就应该是真喜欢吧。”说着,他忽然饶有兴致的笑了笑,“昊子还假模假式的跟人谈了几天恋爱呢。”
乔治笙也被戳到笑点,勾起唇角,几秒后道:“他可不是会搞这种形式的人。”
元宝道:“谁说不是呢,他要想收拾人,别说一个小姑娘,一大小姑娘也能整的明明白白,非要搞这么个幺蛾子……”
乔治笙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他也老大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