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一点儿声音都不出,明知道房门层层上锁,可还是心有忌惮,所以灵光乍现,手臂一伸,打开不远处的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多少压住几分小空间内的呻吟,她抱紧乔治笙的脖颈,当意识与身体分离之际,她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跟乔治笙两个,他们就是彼此世界里的唯一。
事后宋喜起身整理,乔治笙也撑着墙壁起身,她马上扶着他道:“你干什么?”
乔治笙声音带着未退净的沙哑,出声道:“收拾。”
宋喜说:“不用,你坐着,我帮你擦。”
乔治笙说:“这事儿都要老婆帮忙,我不是个废人了?”
在乔治笙心里,是因为他腿不方便,所以才让宋喜守了一个月的空房,刚刚过程她也尽了力,如今事后还要她来收拾残局,他做不到。
宋喜闻言,从心底麻到四肢百骸,暗道他有时候大男人的可爱。
拖着伤腿,乔治笙到底还是自己清理了,宋喜干脆洗了个澡,他不能碰水,就在一旁看着,宋喜背对他,出声说:“我现在脸皮越来越厚,都怪你。”
乔治笙说:“我喜欢脸皮厚的。”
宋喜转身往他脸上弹了一些水,果然她脸皮厚不过他。
乔治笙靠坐在椅子上,浴室氤氲,他只穿下裤,赤着上身,唇角轻轻勾起,俊美面孔上马上浮现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宋喜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又怎能生的起气,原本还佯装不悦,可看着看着,忽然就乐了,完美的诠释什么叫做心花怒放。
乔治笙看着她说:“我现在不讨厌住院了。”
很多时候,他直白的像是孩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毫不掩饰。
宋喜看着他,粉唇撅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我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医生还是什么了。”
宋喜推不开他,又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他左腿,本能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她哄着道:“再忍忍,等你伤好的。”
乔治笙抬着一双渴望的目光盯着她,薄唇轻启:“我不是小杰。”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宋喜,别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对付他,没用。
宋喜见他不吃软的,果断蹙起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也不看看是什么条件,还没等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
乔治笙说:“已经不疼了。”
宋喜道:“你这腿现在能动吗?”
她没好意思往细致了说,能跪吗?能弯吗?能使劲儿吗?
乔治笙看着她,声音已然低沉:“你在上面。”
宋喜脑子嗡的一声,随后俏脸也腾一下子变红了,虽说两人结婚已经一年半,可真正当夫妻并没有太久,还是新婚状态,他突然说这种话……
“疯了吧你?”宋喜恼羞成怒,紧接着又小声做贼似的补了一句:“这是医院。”
乔治笙说:“把门锁上。”
宋喜脸越来越红,活了二十多年,医院从来都是工作的地方,想当初韩春萌跟顾东旭喝多了,一起在医院病床上睡了一晚,现在都成了顾家的话把儿,如今乔治笙提这种要求……
宋喜果断拒绝,“不行。”
乔治笙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声音更加低沉,“我真的想了,你忍心看我难受?”
他是个中枪都不喊疼的人,这会儿却在叫屈。
宋喜不敢看他那双眼睛,别开视线道:“你别往这方面想。”
乔治笙说:“想了就是想了,我能控制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