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压在靠背处吻着,两人各出一只手,十指紧扣,后来他吻着她的侧脸和耳朵,宋喜从耳朵麻遍了全身。
恍惚间,宋喜唇瓣开启,轻声道:“你前女友叫什么?”
话音落下的头两秒,乔治笙还似是沉浸在欲念之中,没有回神,是慢半拍突然停下了动作。
又过了两秒,他直起身,睨着她的脸看。
宋喜精致漂亮的面孔上,完全是淡定自若,就连刚才说话的声音也是特别平常。
乔治笙一时间看不出她心中所想,薄唇开启,低沉着声音道:“干嘛?”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车内没开灯,仅靠着路灯闪过,光线昏暗,宋喜隐约看到乔治笙那张隐匿在光线背后的面孔,更加立体,也更加神秘,让人着迷。
面不改色,她说:“是姓盛吗?”
乔治笙这种心理素质的人,闻言却心底突地一跳,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她为什么会知道,是见了盛浅予,还是谁跟她面前说了什么?
他只沉默片刻,出声说:“是。”
有了前车之鉴,乔治笙是不会再死鸭子嘴硬了,更何况她明显这么问,显然是无风不起浪。
宋喜焦躁了一下午,此刻得到乔治笙的亲口承认,心底还是不可抑制的沉下去,连带着面色,也是陡然一冷。
乔治笙见状,心生警惕,嘴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了?”
宋喜伸手推开他,另一只手也从他掌心里抽走,见她还往远处挪了一下,乔治笙忍不住道:“出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别自己生闷气。”
宋喜整理了头发和外套,侧头看着窗外,根本不理他。
乔治笙内心岂止五味杂陈,简直就是惶恐,他能猜到几种可能,却不能还原发生的经过,这种灯下黑的感觉,着实不爽。
但他没有对宋喜露出丝毫不耐,更别说是不快,侧头看她,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声音,细听之下还带着几分哄;“怪我没早点儿跟你说吗?我说了怕给你添堵。”
凌岳低头看病历,面不改色的回道:“我对病人家属的隐私没什么兴趣,她女儿先心潜伏期两年,最近才查出来,早做早好。”
宋喜闻言,似笑非笑道:“果然忘记一段过去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启下一段,这么看,小雯把你治愈的挺好。”
凌岳抬起头,问:“你不休假嘛,突然过来干什么?”
宋喜说:“帮小雯查你的岗。”
这么不靠谱的话,凌岳是不会信的,他从抽屉中拿出一袋鱼食,捻了一些喂鱼,宋喜有些心烦,不想回去打麻将,干脆在凌岳这屋待着,两人已经到了那种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地步,他忙他的,宋喜也在看跟考试相关的东西,最近就要准备定级考试了。
晚一点儿的时候,下面送来一个急患,凌岳进了手术室,办公室里面就宋喜一个人,她隔三差五的晃神儿,满脑子都是‘盛’字。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只有乔治笙过年当天送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盛峥嵘的女儿。
五点多的时候,乔治笙给宋喜打了个电话,许是她这边太静,他问:“没在打牌吗?”
宋喜回道:“我在医院,医院突然有急事儿叫我过来。”
乔治笙说:“这就是公立医院,拿着固定的死工资,这么压榨我老婆。”
他说‘老婆’二字的时候,声音低沉悦耳,让人浑身发酥,宋喜也是忍不住心底过电一般,问他在做什么。
“刚开完会,一会儿还有个局。”
宋喜说:“那你晚上没空跟我吃饭吧?”
乔治笙低沉着声音道:“你想不想让我陪你?”
其实宋喜是有话想问他的,但这话又不好隔着电话问,更何况他待会儿还有工作,也或许,她在本能的拖延着,诸多原因,话到嘴边,宋喜佯装无意的回道:“你去忙吧,我也没什么事儿。”
乔治笙那边的确很忙,两人才讲了几分钟电话,他就被迫挂断。
宋喜这边又陷入安静,她在想,万一,万一乔治笙的前任是盛峥嵘的女儿,她该如何?
凌岳快八点才下手术台,乔艾雯时间掐的倍儿准,风风火火的来医院找他,约他一起吃晚餐。
看到宋喜也在,她挑眉道:“你也在呢,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