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好你的弟弟,杰森!”母亲严肃的说,“他是世界的征服者,而你,你是治愈者。”
“你们兄弟二人一定会让奥古的脚步势不可挡!”
这句话母亲一直重复着,直到他三岁那年,彼时的他正趴在母亲嘴中哥哥的胸膛睡熟。
哥哥很奇怪,他需要大把的服药,其中一条腿的小腿还裸露着白骨,每当侍女递上绿色的水后,他都痛得鲜血从嘴角流下。
他曾好奇的伸手去摸哥哥嘴角的鲜血,却被对方突然的大笑吓呆在原地,“你在好奇吗?”
对方问道,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哥哥对着他张大嘴巴,下一刻,他哭了出来,对方的口腔里已经溃不成形,被牙齿咬断的腔肉正半搭不搭的挂在牙床上。
“小崽子,我还没哭呢。”哥哥无奈道,让我横他在怀里轻轻晃动安抚着我,“睡吧小熊,我就在这里。”
“臭小子,你又尿在我身上了。”
“闭嘴陶德,我没哭。”多年后在基地里,面对喝的醉醺醺的哥哥靠在民兵怀里回忆当年往事,他冷酷的开口反驳对方。
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母亲的心腹踉跄的跑了进来,“塔利亚夫人死了。”
他苦哭着,“小丑杀死了她!”
原本将他护在胸口的哥哥僵直了身体,面容也变得冷峻,他缓缓吐出那两个字,“小丑...”
说着,哥哥点头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好奇的伸手去触碰哥哥的脸颊,学着记忆中母亲和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语。
“别哭....杰森....别哭...我在这里。”
直到后来,戴米安在妻子身旁跟她回忆道,“你没见过那个场景,阿克西。”
他形容道,“就像一把接近破碎的小提琴,苦苦依靠着最后一根被人勉强修好的琴弦弹奏着勉强能听的音调,然后有人突然告诉你。你最后的那根琴弦和修琴的人被破坏了。破坏他们的还是最开始破坏你的那个人。”
“而最初将你塑造成小提琴的人,他却什么都没干,他放任了破坏之人。”
他的妻子靠在他的怀里手附在他的胸膛上,“我很遗憾,戴米。”她歪头看着他,给了他一个吻。
“但你努力修好了他不是吗?”
他将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不仅是我,是更多人——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