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白光，刺目的白光。”然后，他与那截和手相握的白骨一起在这刺目的白光中，缓缓湮灭成尘埃。

听了杰森的话，海伦娜呼吸一制低声喃喃道，“这次竟然这么快吗.....还是..要承受不住了。”

“什么？怎么了，小娜。”杰森微皱眉头，话一出口，他也有些发愣。

做了这么多年的雇佣兵，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他，但就算他耳朵在好用，听到的也不过是一两句迷散在嘴头的话语。

按道理说，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出于礼貌和不熟悉的疏离，杰森都不该问出那句话，可刚刚那话就是脱口而出，话语熟稔的好像曾经故人一般。

海伦娜明显也吓了一跳，不过到底两个人都是蝙蝠侠教出弟子。表演水平都是堪称能拿下奥斯卡的人。几息见也就恢复了平静。

紫色的雾气将海伦娜细细包裹，几秒后一支靓丽的黑猫在人群的注视下灵巧的跳下阳台，逃了。】

“哈哈，不愧是小妹，居然变猫逃走了。真的太可爱了。”只有又臭又硬弟弟的迪克发出了羡慕的声音，妹妹已经很可爱了，还会变猫的妹妹那就更可爱了。

“作为同是韦恩家的继承人，我要跟她决斗！”这次决斗绝对不是因为格雷森。

“你觉得她可靠吗？”提姆问道。

“我不知道，提姆。”布鲁斯沉声回应，布鲁斯注视屏幕里，坐在窗口沉思的杰森的侧脸。“但是现在杰森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

他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能选择的人。格雷森已死，提姆被囚禁，戴米安深入敌营却摇摆不定他的立场，而蝙蝠侠，两人早已离心多年。

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布鲁斯又怎么不了解蝙蝠侠呢。若是杰森找上门，说有人告诉他现在的世界已经濒临奔溃，他是稳定世界的锚点。他需要蝙蝠侠的帮助他稳定世界。就算杰森说的在怎么恳切，布鲁斯就敢在这里断言，就算是知道了预言的蝙蝠侠，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杰森有问题。

他知道自己有多能忍耐，他习惯伪装，他可以假装相信杰森，帮助杰森，但在他的心里仍对杰森有防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在心里茂密成长。蝙蝠侠时刻保持怀疑，即使要怀疑的是自己曾经最爱的孩子。

布鲁斯想成为蝙蝠侠却也唾弃着蝙蝠侠。

带了那么久的蝙蝠面具，他已经忘了怎么去爱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