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说着白兰去了厨房，不一会端着热气腾腾的豆浆走了进来，“磊子，我没放盐，放了点糖。”

“我不想喝，你还没说完呢。”

“喝啥补啥，哈哈！”

“狗屁，要真是那样，我要喝奶才能补回来。”

我接过豆浆，一脸焦急地看着白兰，“美人，快点说，急人……”

白兰摇摇头，叹了口气，“现在说啥都晚了。小刘说最早的时候呢，客户都是给支票，业务员必须回来入账，可后来他们竟然对客户说，如果给现金就可以有不同幅度的优惠，于是客户就选择了现今支付。”

“这个有啥不同？我不懂！”

“这个优惠呢是李静和张文涛制定的，最大可优惠到10，可业务员们对客户只优惠了3-4，这其中的差价就在他们自己手里了，当然也包括给对方主管的返点。”白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说来这也正常，重要的是业务员对公司说谎了，他们说客户要求做一期送二期或者是免费做几期先看广告效果如何，再继续合作。实际上，客户都是付了全款的啊，根本就不存在做一送二和免费这一说。”

“你的意思是，广告费客户确实都给了，却都被业务员私下截留了？”

“磊子聪明了，就是这样，你的好兄弟也……”

“我槽，这种事他们也做得出来，够狠。白兰你不用挤兑我，别人管不了，云海td肯定跑不了，我让他吃多少吐出来多少。”

在去公司的路上，白兰问我，刚才的事你真的打算和张玉说？我说是啊，我不能看着张玉这么垮了，这也太不悲壮了，简直就是荒唐。白兰笑着说，行啊磊子，张玉有了你，估计会干的长久些，但她未必珍惜。

我把白兰搂在怀里，笑了笑：“感情的事先不说，起码我现在是张玉给饭吃，那天我真的靠你吃饭了，没准你还不如张玉呢。”

“德行，你放心，不会有你靠我吃饭的那天，我呢要靠着你一辈子，除了你的老婆孩子，你必须供我吃喝。”白兰的嘴巴从来不饶人，我是领教了无数次，她的话看似玩笑，却也带着一种讥讽的味儿，像一朵玫瑰，美丽又扎手。

静休了一夜的城市，又开始了热闹而又繁忙的一天。街面上车流如水，行人的脚步匆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下了车，我只能阴着脸，因为我无法高兴。

进了小二楼，我直接进了张玉的办公室，不巧刘建国也在。我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张总，有点事我想说。”我用力咳嗽了一声。刘建国知趣地站起身，“你们姐俩聊，我去趟工地。”

刘建国起身出了门，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这种动静是我喜欢的，如果出现“咣”地一声，我肯定会追出去。

“磊子，老刘对你挺好的，他总夸你心细能干呢。”张玉端过来一杯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姐……”我刚一开口，心口就隐隐地疼了一下，“姐，业务员说谎了，李静说谎了，你被蒙在了鼓里。”

“呵呵，磊子说什么呢，详细点。”

我刚要把白兰的话统统学一遍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却是一个中年警察，我问了声好，摆手让他进来，他却犹豫地站在门口，朝屋里望了望。

“姐，是找您的吧。”我向屋里喊了一声，随后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