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心爱的珍宝被觊觎

那是一个男人在谈让自己动心的女人时候,才有的神态和语气。

投资人。

是他?

怎么会是他?

而他对薛木子又……

“旭琛,你怎么了?”发现雷旭琛不对劲儿,雷岩问。

“没。”摇头,他接过雷岩手里的酒杯,指尖收紧。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珍宝被人觊觎,偏偏那人又是他最敬爱的大哥。

……

“呼呼呼。”

“紧张?”

“不,不紧张。”

“不紧张你手心都出汗了。”

“姐。”

“什么?”

“你也紧张?”

“我才不紧张。”

“可是你把我鞋子摆反了。”慕晏晏吸吸鼻子,白嫩的脚丫踢了踢面前放着的高跟鞋。

“靠!”慕以瞳懊恼的低咒,赶紧把鞋子位置换过来。

慕晏晏穿上鞋子,化妆师给她补妆。

慕以瞳走向窗子,推开窗,狠狠呼吸了几口气。

今天,是慕晏晏的婚礼。

她家二小姐,她家小姑娘,出嫁的日子。

“怎么样?”盛宛萍走进来,轻声问道。

“萍姨。”慕以瞳迎上去,挽住她的手臂。

盛宛萍拍拍她的手背,挤出一抹笑。

慕以瞳发现她的眼睛红着,显然是哭过了,也是,唯一的女儿要嫁人了,不伤心才怪。

“我爸呢?”

“书房呢,你去看看他,我去看晏晏。”

“嗯。”

书房。

推门进去,慕以瞳轻声叫道:“爸。”

慕毅背对着慕以瞳,抹了两下眼睛转过身,“哎,瞳瞳。晏晏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都准备好了。”

“好,好,准备好了就好。”

扶着慕毅坐下来,慕以瞳枕在他肩上。

慕毅拉住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这小丫头,感觉还没长大呢,这都要嫁人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是啊,小丫头要嫁人了。”

说着,慕以瞳就觉得鼻酸。

她今天的泪腺,好像特别的发达。

“难过?”

“有点。呵呵,明明是高兴的事情,我怎么还……”不断深呼吸,才能让眼泪不掉下来。

慕毅懂她,父女两个都不说话,静静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慕毅说:“好了,陪我去看看晏晏,看看咱家的小丫头。”

“嗯。”

温望舒也在,他们进去的时候,肉团子正趴在慕晏晏的婚纱上,叽叽喳喳的说话。

因为有这个活宝开心果,气氛也变得稍微轻松起来。

从慕以瞳进来开始,温望舒的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这几天要筹备慕晏晏的婚礼,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过温家了。

他知道她去幼儿园看过肉团子,可是和他,却有意的避开见面。

她心里还是在意的。

他知道。

趁着慕毅他们和慕晏晏说话,温望舒走向慕以瞳。

看了他一眼,慕以瞳别开视线。

他搂住她的腰,凑近她的耳,“怎么瘦了?”

“有吗?”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站远了一点,“还好吧,这几天忙坏了。”

“瞳瞳。”他蹙眉,握住她的手臂,“和我谈谈。”

“温望舒!”慕以瞳压低声音,冷意沉沉:“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我不想谈。”

“不谈也行,你跟我来。”强硬的攥紧她,他拉着她出了房间。

慕以瞳只能顺从,不想引起慕毅他们注意。

他倒是熟悉了慕家。

直接就把她带到了她的房间。

一手推门,一手推她。

把她抵在门板上,倾身吻住。

“唔!”

嘴巴被堵得满满当当,慕以瞳怒急,手握拳捶他的肩膀、胸膛、后背、手臂。

凡是能够捶到的地方,一处不放过。

但温望舒狠下心不放她,任由她捶打,把她的唇吻的啧啧作响。

气息不断的过渡,慕以瞳恨啊,自己还是轻易的被影响。

渐渐,全身就没了力气,双腿发软。

他的手臂箍在她腰上,紧紧的。

整个人被他困住,无法挣脱。

直到她的唇红润似乎要滴血,他才放开她,和她抵着额头,四目相对,轻轻喘息。

“温,温望,温望舒,你个疯子。”

“嗯,还能再疯一点。”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衣领处,带着威胁。

慕以瞳忌惮,抬手捏住他的手腕,“你,你别!”

“我不会的。”他抱住她,把她按在自己怀里。

这么多天,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又在了。

他嗅着她头发的味道,想到心都疼了。

慕以瞳委屈的咬唇,忽然张嘴咬住他胸膛处一块肉。

温望舒冷不防,闷哼一声。

她不松口,好像要把他的皮肉咬下来一般。

他苦笑,手落在她头发上,轻轻抚动,“对不起,瞳瞳,对不起,瞳瞳,我错了,对不起。”

温先生还知道认错了。

还用这么软的态度,这么柔的语气。

犯规!

严重犯规!

“温望舒,你个混蛋!”

“嗯,我是。”

“温望舒,你个混蛋!”

“嗯,我是。”

“温望舒,你……”

低头,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吻轻的像棉花,像棉花糖。

“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蓦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声。

薛木子回头,浅浅一笑:“雷总。”

雷岩递给她一杯饮料,与她并肩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夜色无边,明月轻悬。

手里捧着饮料杯,薛木子微微垂眸,眸底萦了一层清辉,“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雷岩说完,转头看着她,“你在这个圈子,就一定要习惯。因为,这是你的生存规则。”

薛木子知道,雷岩说得对,可是下意识的,她就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雷旭琛就不会这样对她说。

他把她保护的很好。

她就像是他养在温室的花朵。

而雷岩,把外面的风雨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不是她能够接受的。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觉得我说的不对?”看出薛木子的表情变化,雷岩轻声问道。

薛木子暗道自己失态,急忙摇头:“没,我没,就是,嗯,我知道雷总说得对,就是……”

“就是一时无法接受?”

“唔,嗯。”

“你太单纯了。”雷岩失笑,抿了口手里的酒,“也不知道你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这个圈子,真的那么可怕?”

方沐不会全部告诉她,她所知甚少。

雷岩偏头向着正在和另外两位投资人热聊的方沐,“你的这位经纪人,很能干。想必,这个圈子的很多肮脏一面,她也都帮你过滤掉了。”

“方沐,方沐她确实挺好的。”

“嗯,所以,你还跟一张白纸一样。”

白纸?

薛木子搞不太懂雷岩这是夸奖还是讽刺,但依照他给她以前的感觉,应该不至于是讽刺。

咬了咬下唇,她低声说:“做白纸不好,没有趣味。”

趣味。

当一个女人想要自己变得有趣味的时候,最有可能就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必定在她心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雷岩发现,自己居然很嫉妒那个人。

不,不是很,是非常。

“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想到,被他一语道破。

薛木子到底涉世未深,就连隐藏情绪都做不到。

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

眼神闪躲,她逃避的喝饮料,“我,我……”

“无妨,不想说可以不用说。”雷岩微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一直留短发吗?”

“啊?哦。”

“或许可以试试长发,你长发应该也好看。”

“哦,哦。”

“雷总。”

“来了。”应了声,雷岩对薛木子说,“我过去了。”

“好。”薛木子点头,礼貌的对他颔首。

雷岩勾了勾唇角,朝那边叫自己的人走过去。

方沐也起身,过来找薛木子。

“和雷总聊什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

仔细想了想,薛木子认真的回答:“没什么。”

她不是会撒谎的那种,再说有什么心事,也都直接写在脸上了。

方沐呼出一口气,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雷岩对她,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但只怕,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

“那个,木子。”

“什么?”

“唉,没什么。”

“方沐,你有话就说啊。”挽住方沐的手臂,薛木子嘟唇:“干嘛说话说一半呢?”

她这样天真样子,可怎么好啊。

方沐着实无奈,弹了弹薛木子的额头,她笑着说:“刚才说一会儿要转场,你去吗?”

一听还要继续跟着这些人,薛木子苦恼的蹙了眉头,“可以不要吗?”

今天能过来吃这顿饭,已经够为难她了。

方沐也不好再让她做不喜欢的事,毕竟让雷旭琛知道的话,她也不好交代。

“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嗯。”点点头,薛木子突然想起来刚才雷岩说的话,“方沐,那你要跟着去吗?”

“对啊。”

你的经纪人帮你过滤掉了这个圈子的肮脏一面。

“我也去。”突然,薛木子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啊?”方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也去?”

“嗯。”

“不是,你,你不是不喜欢吗?”

“……”

摇头失笑,方沐摸摸她的脸,“我的大小姐,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不用勉强。”

“雷总说得对,我既然在这个圈子,就要适应这个圈子的规则。”

“呃……”

“而且,我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挡着。”

方沐也只是个女孩子,比她大不了几岁。

好事还是坏事,方沐不知道。

不过人总要长大,就像,她并不相信雷旭琛会庇护薛木子一辈子。

那么当有一天失去了庇护,这些事,迟早要面对。

与其到时候如履薄冰,不如现在一点点学着接受。

“好。”

9点,10点,11点。

他家小羊驼还没回来。

不仅没回来,还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这可不像她。

终于,12点。

雷旭琛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

一会儿又从茶几上捞起手机,准备给他家小羊驼拨过去。

刚找出号码,只听大门传来响动。

快步奔向玄关,正好和扑进来的薛木子撞个满怀。

“嘿嘿嘿。”她仰起脸,对雷旭琛笑。

雷旭琛冷着脸将她抱住,看向门口站着的方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方沐知道这事不好。

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今天和三位投资人一起吃饭,吃了饭又去唱歌。我不知道木子的酒量这么不好,两杯就……”

她从来不带薛木子去那种场合,自然也就不知道她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