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铎烊这样没脑子的富二代,活该!
多大的人了,还玩纯情少年那一出戏!
慕以瞳也算是给那些被他骗了的小名媛淑女们报了仇了。
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他天天对别人玩这一招,等到别人对他玩,可就灯下黑,一头栽了进去。
和唐氏下个季度的合作案轻松到手,慕以瞳也就懒得再回包间看见他那张脸。
看久了,也不觉得他长得多好了。
毕竟,温望舒比他好看十万八千倍呢!
从洗手间出来,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响起惊喜男声:“阿慕!”
脚步一顿,慕以瞳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这一大盆狗血!
眼前一花,ivan已经大步走到跟前,握住她肩膀,“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阿慕,你来这里干什么?”
“啊?我,我和一个,嗯,朋友。”慕以瞳支吾着说完,神智才算完全归位。
“我这段时间没在四九城,昨天刚回来,没给你打电话,你生气了吗?”ivan小心翼翼的问道。
慕以瞳失笑,说压根没想起有他这么个人,未免太打击他了。
“没,没生气。”
“真的吗?太好了,我多怕你生气,不理我了。”ivan松了一口气,搂住她肩膀,“你什么时候能走?我送你?”
“我,我现在就……”
“那我现在送你,走吧。”
被ivan带出会所,上了他的车,听他说道:“这里不是很好,女孩子要少来。”
慕以瞳听了,一笑,“哦?那你不是也来了?”
“我是没办法,你以后少来。”他看着慕以瞳,非常认真的说。
慕以瞳心口一软,别开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关系。”
“阿慕?”
“快开车,不是要送我?”慕以瞳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不再说话。
ivan这道阳光,再一次反射出她的阴暗面。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为一份合作卖弄风姿,其实,她和公主又什么区别?
不过名头比她们更好听一些。
ivan让她不要来这里,把她看的纯净无暇,这是对慕以瞳最大的讽刺。
如果可以,她但愿不要认识ivan,那么,她就可以没心没肺的继续下去。
身边的这个女人,仿佛多面性。
ivan有幸见过她的三面,就已经深深为她着迷。
初见的妩媚,再见的伪装强势,还有现在,满身充斥着淡淡的轻殇。
到底多面的她,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或者,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自己的真实在哪儿。
从心底深处,他生出一种怜惜之情。
看着她进了公寓楼,ivan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根烟。
吞吐着烟圈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我说晋小爷啊,您老大人跑到哪儿去了?哥几个还等着呢。”
“哦,遇上点事,我就不回去了。”
“哎?”捂着手机,那边人对众人说:“说不回来了。”
听到一阵不满嘟嚷,ivan将烟支扔在地上碾灭,“你们玩,记我的账。”
“这……好吧,那就再联系。”
挂了手机,ivan转身上车。
车子驶离半响,公寓楼里慢慢走出一抹俏丽身影,赫然是慕以瞳。
她拎着挎包从小区出来,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绝尘而去,从暗处,一辆车子缓缓而出。
ivan坐在车里,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勾了嘴角。
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后来,唐铎烊回去就炸毛了。
一怒之下把唐老太太最喜欢宋代古董花瓶都给砸个稀巴烂。
唐老太太不恼,抱着心肝宝贝孙儿哄啊哄,“跟奶奶说,谁得罪你了?”
唐铎烊张张嘴,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一个女人耍了,而且为了脸面,跟远扬的合作案还要继续。
这一着急上火,小公子嘴上就起了火泡,疼的饭也吃不下,生生瘦了两斤肉。
唐老太太看见孙儿如此,都是红着眼睛亲自给孙儿喂粥下去,并且招来大外孙给出主意。
薛魁摇晃着进门时,小公子正跟自己家小女佣置气,把小女孩子按在身下上下其手。
小女孩子要哭不敢哭,可怜兮兮。
“啧啧,小烊,干什么呢?”
唐铎烊一见大哥来了,放了小女佣坐起身。
给小女佣使了个眼色,等她出去,薛魁才走上前,“我听外婆说,你不舒服?”
唐铎烊挠挠头,愤愤然跟大哥把苦水吐了。
薛魁一听,笑:“原来是她。那就难怪,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慕以瞳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在四九城,厉害着呢。”
“厉害?”唐铎烊冷笑,牵动嘴上的泡,疼得他呲牙咧嘴,“小爷儿也要她见识到我的厉害!”
蠢材!
那慕以瞳是温望舒的女人,就这脑子,以后接了唐家也是败家一个。
眼神一闪,薛魁道:“你要真想出气,我给你出个主意?”
“大哥快说!”
怎么说也是合作关系,唐公子三番四次的约,慕以瞳也不好总是拒绝。
得罪了唐家,对她没什么好处。
再说,放网够了,也该收了。
按照唐铎烊电话里说的地址,慕以瞳开车过去。
只是到了地方,她才猛地发现,这里居然是个换妻俱乐部。
唐铎烊带她来这,心思昭然若揭。
“以瞳,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唐铎烊笑的别提多猥琐,“哎?你瞪着我干什么?”慕以瞳笑,一字一顿:“我真想大嘴巴抽你丫的!”
和温氏的合作已经接近尾声,慕以瞳这几天忙的昏天黑地,不过再忙,她还是抽空找人买了富川居的点心给温望舒送去。
这人,自然是许平川。
只是她家小秘书许是在那头受了什么委屈,送完点心回来,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问他,他也不说。
签文件签的手腕疼,慕以瞳边活动着腕子边抬起头,“我说小川川,要是谁欺负你了,你至少跟我说一句啊,不然我看着你那张便秘脸,很影响工作效率你晓得撒?”
她话落,许平川立刻瞪眼过来。
好家伙,那阴狠的样子,活生生让慕以瞳打了个冷战。
好吧,都是别扭的男人,她都得罪不起。
怎么她身边的,一个两个都这样。
眼前一个苦瓜,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只闷瓜。
想着,她半小时前发去的问候短信,那个幼稚鬼貌似没回?
翻开手机确认了一遍,还真的没回。
自从那天晚上,她在他床上想别的男人被抓包,他已经好多天没联系她,没理她了。
忙的时候不觉得,也想不起,一旦闲了,温望舒那张妖孽的脸就开始在脑海里,眼前晃荡。
至于某个夜晚曾经让她心思一动的男人,她早就想不起了。
温望舒霸道就霸道在这一点,不给她一点转圜的机会。
叹口气,慕以瞳把剩下的文件抱给许平川,无视他激烈的不满,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边打电话。
或许温先生觉得,发短信没有诚意。
彼时,温氏。
吴若紧盯着在桌上打着旋儿震动不止的手机,悲哀咏叹:又不接电话!boss你这只超级大别扭!
温望舒视线凉凉的落在手机屏幕上,某女那张招摇魅惑的脸在屏幕上清晰。
她的杰作,叫什么来电图片之类,还逼着他也给她的手机照了一张。
吴若感叹:多甜蜜啊!boss你怎么就不接电话呢?
难道是一种晴趣?
不然这两人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跟过家家似的,有瘾不是?
不一会儿,震动停止。
倒吸一口气,吴若颤悠悠的开口:“总,总裁,汇报?”
“继续。”拉开抽屉,温望舒把手机扔进去。
吴若欲哭无泪,重新翻开手里的文件,就在这时——
“嗡!”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靠!
怎么忘记弄静音了!
吴若冷汗都下来了,仿佛看见年终奖在跟她挥手告别。
温望舒淡勾着嘴角,似笑非笑:“不接?”
接?
她敢接吗?
不要命了吗?
“呃,总裁,我,我错了!下次我一定记得静音!”
“或许有急事。”温望舒又来了一句。
吴若跟着温望舒这么久,要是这点明白劲儿都没有,早就从温氏卷铺盖走人了。
一点即通。
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见闪烁的来电人名字,吴若眼睛一亮,急吼吼的握着手机扑向办公桌。
“总裁!慕小姐的电话!”举着手机给温望舒,吴若那叫一个惊喜欲狂。
她家大boss真乃神人也!
温望舒睨了她一眼,笑的妖孽横生:“不好吧,给你的电话,我怎么能接?”
“能!您太能了!”吴若狗腿,“我的电话就是您的电话!”
“这样啊。”
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在震动就要结束的前一秒,修长的手指按上接听键。
他将手机贴在耳边,听到那边熟悉的女声:“宝贝儿啊,几级警戒?你家大boss现在是抽疯呢还是抽疯呢?他又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温望舒冷冷回了三个字。
慕以瞳整个人僵住,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了一遍,确实是吴若的号码啊。
清了清嗓子,她笑:“怎么是你接电话呀?”
“你不是想打听我,我亲自告诉你,不是更好?”温望舒冷笑,那语气真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慕以瞳隔着这么远,都被冻出一身冰渣子。
抖了抖,她佯装镇定,“我打听你还不是关心你?”
“哦?慕小姐还有时间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
慕以瞳听不得温望舒不阴不阳的说话,她宁愿他毒舌,拿话当针扎她,都比这话听得舒服。
“温望舒,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
“好,我不关心你,行了吧?”慕以瞳说完,狠狠将手机掐断,对着落地窗喘着粗气咒骂连连。
许平川直起腰,整理了一下文件走向办公桌,把文件放在上面,淡声道:“又吵了?”
慕以瞳怒极反笑,转身说道:“没办法,他不定时抽疯!死男人!贱男人!臭男人!”
“嗯。你要是敢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跟温望舒说一遍,我就服你。”
“我用你服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烦着呢!”
看她变身炮弹,许平川才不会自己送上门让她轰。
微微颔首,他十分恭敬的退出办公室。
门刚合上,就听里面“噼里啪啦”一顿响,估计她砸了不少玩意儿。
正好保洁阿姨就在不远地方,许平川走过去,亲切的说:“许阿姨,麻烦您二十分钟后去把慕总办公室打扫一下。”
保洁阿姨露出惊恐的神色,半响才点头,“知道了,许秘书。”
许平川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合作案收尾当天,慕以瞳“抱恙”,由许平川全权代表她出席。
端坐在首位的男人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一张脸冷的像是刚从千年寒冰里捞出来似的。
饶是许平川见惯了大场面,都不免心惊胆战到双方交接结束。
怪不得温氏对员工的福利这么好,每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生命随时可能受到威胁,心脏也常年遭受重压。
感叹之际,他不经意对上某道揶揄视线,立刻别开脸。
拿着尾款回远扬的时候,他家主子正舒服窝在椅子里,笑眯眯的吃着鸭血粉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