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初窈点点头，给他解释，“她就是那个坑了我的无良总系统，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男人，还是有啤酒肚的那种。”

男人闻言，薄唇挽起一抹浅弧，“她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初窈的语气染上了点儿兴奋，“让我留在这里也可以，但我在原来世界的身份就会被注销……”

“都告诉她我确定要留下了，可她还是要给我时间考虑清楚，那就不管她，等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来找我。”

薄南弦似乎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感到欣喜，只是握着女人的手又稍稍用力了些，眼眸里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回到家里，初窈发觉男人似乎不太对劲。

他脱掉身上的大衣，站在玄关处，英俊的眉宇间透着沉思。

初窈也把大衣脱下，随手丢到沙发上，凑到男人面前，睁着漂亮的桃花眼盯着他，“你怎么了？”

薄南弦收起思绪，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抬手摩挲着她的左边脸颊。

自从初窈抗议过他总刮她鼻梁之后，他便改成了摸她的脸。

常常给人一种逗小动物的感觉。

初窈攥住男人的手，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薄南弦抿了抿唇，将她揽进怀里，下颌搁在她的肩头，低声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的确很想初窈能留下，但她也有自己的选择权。

如果是因为他的要求左右了她的决定，他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

毕竟她也说了，那些即将到来的日子，是她从前在无数个穿书世界里坚持下去的期盼。

玄关处，橘黄色的吊灯投落而下，男人深邃立体的脸庞被阴影笼罩，流露着平日里不曾见过的彷徨。

初窈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他的担忧和不安。

她皱着眉，伸手用力抱紧他的腰，“你在乱想什么？怎么突然这么笨。”

薄南弦沉沉地叹了一声，没有掩饰此刻的无力感，“我爱你，所以我不愿意让你做可能会后悔的事。”

“我做这个决定，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初窈保持着冷静，“我想留下，是因为你值得，因为大家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