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飞盯着曹非的眼睛,却不能准确知晓深邃眸子背后要表达的思想。
场面一时间平和了下来。
“你们的武器还给你们!以后别找我的麻烦了,再说我都要去千里之外上大学了,你也找不到我了。”不知为何,听完刘大飞的“倾诉”,曹非似乎有些惺惺相惜,刘大飞是为了自己的信念做着世人所不解,而自己呢?难道真的要碌碌一生吗?
刘大飞没动弹,任那渗人的寒光跌落在地。他站在原地不动,木然的望着曹非转身离开的背影。
“你……你是怎么夺过我的刀的?”
曹非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侧过头,朝着刘大飞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不作回答,终于是消失在巷子尽头。
“这是废物?”刘大飞自言自语,似乎在扪心自问。“是吗?”
七拐八抹,曹非站在车水马龙的一边,呼了口气。
还好自己机灵,刘大飞问怎么夺刀时装成高深莫测样儿,自己可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能使用“奸雄”这件事的,干脆任他们猜去吧。
就在刚刚,在曹非毫无知情的状态下,刘大飞与曹非之间长达三年的怨恨终究是烟消云散,随着消散的,还有三年回忆不到任何细节的三年高中。
曹非没有交心的朋友,没有暗恋的女孩,没有关于学校的任何留恋,没有回应学校的一切美好,学校更没有留下任何印记。无法诉说的故事也会化为尘埃。
——
在一个下雨的午后,曹非拥抱了一下母亲,笑了笑,挥了挥手,走进了火车检票口。
身边只有一个箱包,里面是一些换洗衣物,一张录取通知书,包括银行卡的一些杂物,口袋里揣着一些零钱,身份证和车票,手里握着手机。曹非坐上了从北方去南方的漫漫长路。一人一包,独自往远方,想想还有些流浪的意味。
曹操问过曹非将要去何方?曹非转了转眼睛,笑着说要去孙权的领地去!然后曹操就不言语了。
十二小时的车程,曹非踏出火车的一瞬间才明白大地是多么的亲切。南方的温度比之北方更为极端,闷热的空气中没多少光线,确是把热量使劲往人身体里挤进。曹非这小体格,说得好就是奇思妙想宅,说白了就是弱不禁风的豆芽菜,没多久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了。还好在完全没力气之前找到了即将生活几年的大学学校。
四个喷了金色漆的繁体大字镶嵌在石质的巨石上:南州大学。
曹操忽的说起话来:“南州大学?这是什么地方?”身形很是突兀的出现在曹非身边。
“老板,你这忽然出现会把人吓出心脏病的知不知道?”曹非翻了翻白眼。
“这是何地?”曹操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