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坐在这里,是要听当日福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何至于张显阳在半年之后,上密折告汪易昌通倭,可不是为了听郑扬在这儿骂徒弟的。
是以她清了清嗓子:“事已至此,郑公也消消气,还是叫蒋公公先把话说完吧。”
郑扬自知失态,但实在是太气不过,这事儿要换了是他,绝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蒋招也知道自己当日处置有失,便不敢再直视郑扬的一双眼,只是想起郑扬先前的一个问题,才接上了前话来回:“我去找指挥使,是在他去找过巡抚大人后的第二天。其实这些年,汪指挥使对我倒还好,有什么话,也愿意说一说。所以后来我去问他,他倒也说了——”
他把尾音拖长了,又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那会儿巡抚大人就说过,说汪指挥使把征来的壮丁全都放回家去,是不愿意举兵灭倭,要上折子参他通倭。只是我们都没太往心里去,毕竟是气头上的话,汪指挥使也说他其心可诛,他才是通倭的那一个,这话你来我往的,谁也不会当真才对,可真是叫人没想到……”
“令你没想到的是,半年之后,张显阳果真把汪易昌参了,且还在密折中说,他手上有汪易昌通倭的铁证。”卫箴打断他的话,大概也了解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如果按照蒋招今日所说,那通倭的人,怕就不是汪易昌,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蒋招的话,也仍旧是一面之词。
要真是张显阳,那他这一手棋布的极好,如果今日再去抓了百姓来问,汪易昌有没有通倭嫌疑,他们会怎么想的?先是大张旗鼓的征兵,跟着又一人半贯钱放回了家……
“对了,当初民间传言,说汪指挥使是为了中饱私囊,才下令征兵,还借了巡抚衙门的名头,这话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你就没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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