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池春水荡漾,叫谢池春心头一荡。
这样的卫箴,真是叫她没办法不喜欢啊。
不过他这样问……
先前他们在武安伯府,只见了徐见真而已,没说上几句话,唯独不过卫箴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不,那些问题,一定不会是无关痛痒的。
她了解卫箴,那分明是根本就不必问的事儿。
对徐见真而言,会坠马重伤,怎么可能是个意外。
眼下他问出了,马儿无故癫狂,一转脸要到御马监去弄清楚……
“所以老大之前问世子的问题,就全都成了顺理成章的铺垫,”她不是困顿的质问,平声静气的阐述,“早在郑公未提督西厂前,掌管着御马监,老大其实早算到了会是世子的马出了岔子,但一来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来即便将来要到御马监去打听,一切不过凭空猜测,师出无名,万一真是郑公做的手脚,只要他从中作梗,在御马监就一定什么也问不出来。”
谢池春越是说,便越发豁然开朗:“现在从世子口中得知这些,连陛下也会笃定,这绝对不是意外。倘或御马监不肯知无不言,凡有隐瞒者,大可以拿了回北镇抚司去严加审问,郑公说不出什么,后宫徐贵妃,就更说不出什么。”
连他们都挑不出理,陛下就更不会在这上头挑卫箴的不是。
他果然深谋远虑,怪不得要徐见真自己说出那些话来。
她的言辞,显然是叫卫箴感到欣慰与欣喜的。
卫箴细细回想,当初怎么会不喜欢这个人。
她明明身手不凡,头脑聪明,能力不俗才对。
出身平平,若往难听了说,谢池春出身草莽,可以说是很差的了,当年入锦衣卫,还是靠着那点子救下了陛下和徐贵妃的功劳,谁又曾拿她当回事?
可是短短几年而已,她累功至七品总旗,成了大明朝以来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