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后悔极了。

他明明已经猜到了苏云凉四阶灵药师的身份，刚刚拟定契约内容的时候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现在好了，苏云凉问起来，让他如何开口？

撒谎？绝对不行。

云萱华那边不可能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增添身价，他若是撒谎欺骗苏云凉，后果会更加严重。

张管事思来想去，发现只有说实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么被苏云凉拿捏住，所以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们盛天拍卖行一向敬重灵药师和灵器师，云萱华正好是三阶灵药师，所以我们不收佣金。”

这番回答十分狡猾，分明是在逼着苏云凉亲自承认她灵药师的身份。

要么，她承认自己是灵药师，张管事就可以顺理成章更改契约，免去佣金。

要么，她不承认，契约照旧。

苏云凉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笑起来。

张管事说罢，拿出一份契约卷轴，当着苏云凉和沈轻鸿的面拟好契约后，交给两人查看并签字。

沈轻鸿和苏云凉进来的时候就把修为伪装成了灵皇高阶，外面的侍者只有灵王初阶修为，根本看不透两人的实力。

可张管事不一样，身为管事，他拥有灵皇初阶的实力。

所以苏云凉和沈轻鸿一进来，他就意识到两人不简单，自然不会做出黑吃黑这种事。

苏云凉和沈轻鸿也是为了避免麻烦，才刻意伪装了修为。

果然，伪装成灵皇高阶的高手后，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

就连张管事拟定的契约内容，都没敢占他们便宜。

他们将东西委托给盛天拍卖行拍卖，盛天拍卖行只抽取一成佣金。

要知道，盛天拍卖行一向都是抽取三成佣金！

苏云凉看得出来，张管事拟定的这份契约已经很有诚意，可她还是不太满意。

她没有签字，而是问道：“听说云萱华拿了自己炼制的丹药放在你们拍卖会上拍卖，不知道你们收她多少佣金？”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无礼，毕竟这种事可以算是商业机密，张管事完全由理由保密。

可苏云凉还是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