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苏云凉都快跟恶鬼没区别了，这样的人会被沿途的景致吸引住？

他可没那么天真！

再说了，宅子里到处挂着白布，多看一眼都嫌晦气，有什么好看的？

杜正明忐忑了一路，一行人终于到了客厅。

他有意跟苏云凉谈和，态度自然格外客气，又是请坐，又是让人上茶，殷勤得像是在对待贵客，而不是上门讨债的仇人。

他的态度太过殷勤，以至于杜家众人都不敢相信他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杜二老爷。

等众人都坐下后，杜正明才试探着问苏云凉的意思：“这里没有外人，阁下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苏云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有要求？”

杜正明：“……”

他怎么知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云凉要是没要求，会特意来跑一趟？会给他送礼？会进杜家？

他又不傻！

杜正明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笑，生怕跟苏云凉撕破了脸，下一刻就是血雨腥风的杀戮。

他不怕杀戮，可他怕被人杀！

虽说他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地修炼，从未懈怠过，可修炼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越是高阶，晋级就越是困难。

最显著的例子就是，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晋级成了灵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才灵帅三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幸迈入四阶。

一阶到三阶都属于初阶，四阶到六阶又称为中阶，七阶到九阶则是高阶。

他这些年来修炼用掉的灵玉和灵药不知凡几，修为却依然还在灵帅初阶打转，可见晋级的事有多难。

派出去的三十个灵帅都被宰了，他哪里还敢大意？

别人死了不要紧，要是不小心把他自己的命给弄丢了，他想哭都没地儿哭了！

“杜家经营多年，的确是有些积累。”杜正明脸上挂着笑，态度格外客气，“阁下若是有什么需要，杜某只要拿得出来，一定不会推辞。”

这话就说得很直白了，翻译过来就是——想要什么尽管说！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半路竟会杀出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