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他打定了主意,无论祝飞艳说什么,他都不予理睬,这样祝飞艳知难而退,就会乖乖地搬走。祝飞艳这样喜好舞刀弄枪、习惯了前呼后拥的人,是最怕寂寞无聊的。
“你是不欢迎我吗?”
邱予还是无动于衷,做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状。
祝飞艳回手从自己的炕桌上拿了散装的蜜饯:“南海特产蜜果干你吃不吃?”
依然没有动静。
祝飞艳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把干果扔回桌上:“我去热身了,中午的擂台,不打算给我加加油吗?”
邱予心想,这女人真够啰嗦的,对擂胜负是凭实力说话,不是运气好就能决定的。
等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了,他翻身坐起,看到隔断对面已经没有人,祝飞艳已经出去了。
闻着若有若无的香水气味,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场柱的权利等同于场管,时时刻刻被她盯着,他还能做得了什么?他一定得想个办法,摆脱祝飞艳的纠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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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场比前一天还要人员爆满。
中午十二点钟声响起,监室安全门集体拉开,邱予独自出了监舍。
刚出门,就碰上隔壁的李星罗,也是自己一个人。
邱予往他身后扫了一眼:“高香兰呢?”
“她说手有点生了,先去外面活动活动筋骨。”
两人短暂地目光接触了一下,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表露,仿佛之前没有在禁闭室见过面一样。
“你怎么样?吃得消吗?”李星罗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地戏谑了一番。
“我可没有跟女人相处的经验,得想个办法把她弄走。“
“你看不出来这里有多少人愿意追随祝飞艳?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你还不知足。只要讨好了她,以后你在看守场里的日子,就舒坦了。”
邱予当然看得出来。
从他离开禁闭室到现在,这身上的压力就没小过。
“我宁愿跟你一个监室。“邱予随口说。
李星罗目光一闪:“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打赢擂台,就可以换监室。高香兰不是喜欢打擂吗?你跟她做场戏,挑战她,然后假装输给她,再由她申请换监,不就行了?”
“这主意是不错。”
邱予心里一动,微微眯起眼睛。
倒不是因为李星罗的这个建议有多么出奇不意,而是其他一些什么让他心里的一片谜云拨开了一块见了亮。比如,李星罗对于他换监一事,如此积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