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出轨还要让人生气,王奇想了想,“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被一记眼刀击中,他无奈道:“好吧,我乌鸦嘴,闭嘴不说了总可以吧。”
门再被推开的时候,进来的是宋梦洁和叶博,叶淼跟在后面。
因为婆婆和宋阿姨本来就是闺蜜,而叶叔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叶水墨嘴巴一扁,委屈的扑进宋梦洁怀里。
宋梦洁把人带回家里,几人下车的时候,叶博给妻子使眼色,让她先把人带进去,自己走向一直跟在后面的车。
叶淼浑身湿透,神色狼狈,“叶叔,谢谢。”
“她会这么生气,你和她说那件事了?”
“不止。”叶淼顿了顿,“我做了结扎。”
叶博诧异之余面色越来越严肃,叶淼的谨慎已经超出了常人需要担心的程度,居然做得那么绝。
“小淼,我们需要谈谈。”
“下次吧。”
屋内,看到老公进来,宋梦洁用眼神询问,后者忧心忡忡的摇头。
“水墨,我煮点面,你晚上还没吃饭呢,应该饿了,房间里有衣服,你赶快去换。”
“谢谢宋姨。”叶水墨起身,去了客房,床上已经整整齐齐放着一套她平时的衣服,旁边连平常穿的睡衣都有,自然是叶淼准备的。
过来一会儿,宋梦洁敲门,端进来一碗面,“晚饭就不吃太油腻的,我放了几块叉烧,小淼说你喜欢吃面的时候放香油。”
“谢谢宋姨。”
叶水墨弯腰吃面,吃完后身体都暖和了不少。
叶博在外敲门,“如果方便的话,谈一谈。”
“别谈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宋梦洁阻止,把空碗收好,推着丈夫往外走。
屋内,宋梦洁担心,“你在公司发现他们有问题没有?怎么大晚上的闹到差点出车祸。”
“没什么。”
宋梦洁掰正他的脸,“不会说谎的人一说谎就容易被看出来,赶快说,不然我今天晚上可睡不着。”
听完叶博的话,宋梦洁晚上是真的睡不着了。
次日,她早早起了,看见叶水墨从客房里走出来,忙招呼人来吃早饭。
“再在这里住几天?反正宝贝经常不在家,家里也有客房,我一个人怪寂寞的。”
“不了,基金会还有事,得去处理。”叶水墨明显也睡不好,眼下都是淤青。
“水墨。”叶博放下咖啡,在妻子的担心下道:“他现在情况不对。”
叶水墨一怔。
“人希望事情做到尽善尽美这是人之常情,像他这种智商更高的男人希望把错误降低到最小的程度也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在对待你的问题上,他谨慎得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你应该知道我说什么,任何人再谨慎也不可能会做到那种地步。”
听他这么说,叶水墨忽然也很担心,“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的亲生母亲是因为妊娠高血压导致产后大出血去世的,你本身血压也高,他担心你会走那条老路。”
“可是这种事八字都没有一撇。”
“对,普通人可能都觉得这不是事,或者会往好处想,但是他自己把路断掉了,无法忍受在你身上出现任何一点小意外。”
“叶总。”有个部门经理敲门,发现叶淼不在,“叶夫人。”
“什么事,你很着急?”
“对的,因为有一份文件正要拿去和客户洽谈,但是文件还在叶总这。”
“他审核过了吗?”
“应该是,昨日他让我今天这个时间段到办公室里来。”
“知道了。”
只是拿个文件而已,叶水墨也坐过这个办公室将近一年的时间,熟门熟路的帮他找文件。
“是不是这个。”她递过去一份。
“是的,谢谢叶夫人。”
经理走后,她正想关抽屉,却发现被一份男性结扎诊断报告被压在文件下。
叶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从秘书嘴里知道老婆来了后又走,一进办公室就踩到掉在地上的。
“怎么把东西乱放?”见屏幕碎了,他就放在一边不再管,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晚上下班早点回家。”
偶尔用字条留言,这种感觉也很不错,他把纸条收好,下班准时出公司门,顺便开车去了一趟超市和市场,买了意大利面以及配菜。
“叶先生,菜买好啦。”小区保安坐在保安亭问,等人走了还在说这真是一个好男人,上班挣钱,下班买菜回家做饭,因为老婆爱吃。
进屋,先把菜提到厨房里,叶淼一边脱领带一边走向客厅,“怎么不等我一起下班?”
正想一亲芳泽,在看到桌子上的药片以及那份证明的时候,他一愣。
“水墨。”他坐下,“我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我说过你不想要孩子可以和我说,但你现在是在干什么?男性避孕药?还去做了结扎手术,你居然做了结扎手术!”
叶水墨把那些资料全往他身上扔,“混蛋!”
“水墨。”叶淼赶紧去拉他,被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脚,他闷哼一声,叶水墨趁机跑了。
“混蛋。”叶水墨连车都不开,大步流星往小区走去,周围的用户有和她打招呼的,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可能发生错误的事情,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期待着可能又是一场解释就可以解决的小误会。
可是看到他愧疚的样子,心里的委屈简直无法再压下,这已经不是委屈了,简直是伤自尊。
冲到别墅区门口,正好有计程车,计程车司机一看面前这女乘客哭得稀里哗啦的,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没事吧。”
“水墨。”叶淼狼狈的追出来。
“司机,开车。”
计程车司机一看情况不对,这美女哭得简直撕心裂肺,不像是夫妻普通吵架啊,说罢一踩油门,瞬间飙出很远。
“去哪里?”
叶水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叶家的话很快又会被找到,而且大家也一定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事她无法启齿。
“香榭街。”
基金会,大晚上的早就没人了,因为匆忙跑出来也没带别墅的钥匙,她只好蹲在门口,四周连个灯光都没有。
手机已经关机,所以不会被骚扰,腿已经麻痹了,她索性坐在地上,顺便拍死一只蚊子。
将头埋进颈窝,四周的安静以及独自一人的凄凉让她觉得更委屈,忍不住哭泣。
这次她一点错都没有,他那么做,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