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晴叹气,“水墨啊可不让人省心,毕业后跑去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你说想上班来叶氏不就好了,不过叶淼也很宠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就说不了什么,仍凭发展呗。”
虽然挺喜欢这个女孩子,不过关于叶水墨容貌被毁的事情叶初晴一个字都没说。毕竟就算王飞飞心胸再怎么宽广,以前和水墨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从小看水墨长大,心自然更偏向自己人。
王飞飞也察觉到了,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得更加热切,“其实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过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结婚呢?”
“乖孩子,你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叶初晴都急了,现在叶家里吧就她一个人觉得两人应该早点把婚事给办了,可是两个当事人不急,嫂子也不急,哥哥就算了,整个算人间蒸发了,这已经到了优生优育的年龄了,再往上两个人力不从心了,精子卵子质量也都下降了,就难怀上了!
“我也很奇怪,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还是早点结婚吧,我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呢。”
王飞飞的话直接在叶初晴的心里扎根,她越想越觉得现在是时候了,正好水墨发生了那档子事,工作停了,趁机让她收收心。
叶家,叶初晴可是给叶淼下了绝对的命令,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回家一趟。
叶淼正好下午带着叶水墨去复查,可是她得回那个女人家,所以他也难得早下班,回到家脱了外衣直接躺在沙发上,伸手掏出面前茶几下面的电视遥控板,打开电视找到体育台看起了篮球赛。
“小淼,你回来了!”叶初晴早就听到声音,从厨房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过来放在茶几上,“今天忙不忙,水墨情况怎么样?”
“嗯,下个月再进行第三次植皮手术,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叶淼盯着电视,回到家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全方位休息,所谓全方位就是包括身体和大脑,最近公司和叶水墨的事情让他忙得够呛。
“姑姑想和你说点儿事。”叶初晴心疼侄子,坐在他脚下轻轻替他揉捏小腿帮助放松肌肉,“你和水墨现在年纪都不小了吧?”
“嗯。”
“姑姑觉得水墨那孩子挺不错的,毕竟都是从小一块儿养大的,确实是知根知底的没得说,那孩子心也很善良,虽然吧是不会煮饭菜,可是叶家也不需要,姑姑我从小到大也没下过厨。
能吃就放心了,那天我和水墨一起吃饭,她的胃口真好,有油焖大虾,红烧鸡翅,这能吃是福气啊,证明身体健康。”叶初晴讲的绘声绘色,侧脸瞥了侄子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眼睛还盯着电视。
“姑姑,你到底想说什么?”中场休息,体育台开始转播广告,叶淼举着遥控板对着电视胡乱转台。
“你也老大不小了,姑姑觉得是时候该把水墨娶进来了,今天可不能再让你忽悠过去。”
叶淼举着电视遥控板,画面忽然停在儿童频道的动画片上不动了,老动画片葫芦娃里的蛇精正举着宝剑追着一个葫芦兄弟乱砍。
这并不是姑姑第一次说这话,自从他认祖归宗之后,姑姑对这事真是十分上心,他当然也能够理解长辈居安思危的思想,不过今天是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刺激她又提出这件事吧?
“我和水墨还不到三十岁,不用急的。”
“婚姻可不象在超市购物,别指望随时都能挑到保质期内,又刚好是自己需求的那种商品,碰到合适的就要及时出手,如果晚了就进别人的购物框了!”叶初晴急了,拿起一颗草莓塞进他手里,“就像这草莓,如果我明天再让你吃,你觉得会是一个味儿吗?”
“我不去。”秦小亚想跑。
刘强扣住她手腕,“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秦小亚见要被拖进车里,赶紧大叫,“救命,我不认识这个男人。”
路边很快有人停下来,好奇而疑惑的看向这边。
刘强敢在公众场合抓人,就意料到这小姑娘不会善罢甘休,对方不要脸,他也可以更不要脸。
“老婆,别闹了,不就是没给你买包吗,我给你买还不成吗,别再公众场合嚷嚷。”
众人一看男人开的车也不便宜,而且还是个长相不错的硬朗男人,几乎都要相信这就是一个和老公闹别扭的。
秦小亚还想喊,后背一痛,耳边的男人阴冷冷的警告,“别真的以为大家那么闲陪你玩过家家,给我上车。”
想起上一次差点被毁容的恐惧,秦小亚满身是汗的爬上车。刘强把刀子收起来,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威胁更有效果。
秦小亚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但是看到叶淼的时候,心下还是一惊,以她这样的身份去和对方这样的段位玩,要不是没有王飞飞在后面助力,她做不到。
“奉劝你一句,别再激怒他。”刘强小声提醒了下,然后才离开。
叶淼在泡茶,动作曼斯条理,也不提之前的事,这让秦小亚很疑惑,心想对方应该恨死自己才对,现在这一套是要弄什么?
看着他把茶壶里第一遍沸水用来清洗茶杯,秦小亚按耐不住,“你想说什么?反正你现在威胁不了我,别忘记照片还在我手上。”
叶淼看了她一眼,又倒上第二遍沸水,很快茶水的清香就都浸泡了出来,叶淼倒了杯茶递过去。
秦小亚不敢喝,怕里面下毒。
叶淼曼斯条理的喝了一口,“我一直很讨厌被人威胁,更讨厌被人耍着玩。”
来了!秦小亚神经紧绷,来时候她已经做好准备,只要死咬着照片不放,这个人一定会有顾及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爸爸还有四年就可以出狱了吧,”他漫不经心的摸着茶杯,“你说再犯点事多判几年怎么样?就600万吧,这个数字你应该很熟悉。”
“不可能做得到的。”秦小亚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随便做到。”
“要救出一个有罪的人确实很难,但是要让一个有罪的人罪上加罪要简单得多。”叶淼又倒了一杯,“要不要来赌赌,我做不做得到。”
他双手交握,“你当然可以继续拿那些照片威胁我,但是同样的考虑好后果,究竟以你现在的处境,要和我斗,又能够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