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笑,“乖孩子,奶奶是故意支开小柔的,是想和你说说话,其实奶奶想过了,明耀之所以不肯接受小柔,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小姨?”
“别喊那个女人小姨,她不配,别忘了她是怎么利用你的,当初我生病的时候她还把家里的房子抢走了,如果不是叶家借钱,你奶奶我现在肯定坟头草都两尺高了,那个女人不配让你喊她一声小姨。”
酒酒是真的恨死了傲雪这个女人,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对她好,但这人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被她背后阴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前不是嫌弃儿子没钱么,现在自家儿子家业都挣得满满的,不愁没有更好的女人,现在就算她要重新回来,她也是不答应的。
“水墨,你听奶奶说,我怀疑明耀的心还是在那个女人身上,明天明耀要出门,你帮奶奶看看他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
“这不太好吧。”不相当于跟踪严叔叔?要是让严叔叔知道,非伤心死不可。
酒酒拉着她的手,“你严叔叔脑子不清醒,所以我们才得帮他一把,你要这样想,人不能一辈子都孤孤单单的不是,而且不怕,奶奶给你找了个帮手,你们一起。”
因为是奶奶的请求,叶水墨还真是拒绝不来,再着她也觉得让严叔叔一个人孤独终老想想都觉得心疼,如果有新的可能,她是祝福的。
次日,看到自己的“同伙”驾着一辆卡车过来,叶水墨笑得乐不可支。
山姆一拍小卡车车门,“我爸精明着呢,所以家里的车都不能开,这辆车多好,平常用来送花的,车牌他也不熟。”
两人坐进车里,酒酒给山姆发短信了,说还没出门,让他们等等。
山姆收了手机,递给水墨一瓶水,“你说我们这么做对不对,让爸接受新欢之类的,我怕是他根本不喜欢人家。”
叶水墨也叹气,总之如果不是因为小姨的话,那说不定还有可能,但也不是没见过严叔叔为小姨痴狂的样子,她也很没信心。
手机短信响,她打开。
“抱歉,晚上临时有事,本来给你做了好吃的想送过去。”
她本来想打没事,按下后又消掉,从新发送了一句,“工作?”
对方没有立刻回,她的心在砰砰跳,之前短信的内容都是简单回复的,她不会特地再去反问。
果然,对方再回信息的时候明显做了解释,“恩,算是工作吧,果然还是和你在一起最好,会早点完成工作,虽然可能晚一点,但还是想和你见见面。”
“水墨,我爸来了,你在傻笑什么?”
“啊,我没笑啊,那赶紧追啊。”
严明耀驾驶的是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家里出来后不紧不慢的走,也没注意到后面有一辆卡车在跟着。
浑身脏兮兮的不说,后腿的伤口也腐烂了,因为很久没有吃好,身上的毛掉得差不多,肚子也扁扁的,连兽医都觉得很难活下来。叶氏出资治好了大熊猫,还特地用航空把这只大熊猫运输到了更加适合它生长的环境里来。虽然她也知道在这场救援里,叶氏也做了很多铺天盖地的宣传,也因此拿到了政府的项目,更不用说一些商业的盈利。
这些她都知道,在包裹着野生动物保护的糖衣里从事商业活动,但她并不认为这样错了,有了钱,这样的资助才会一直坚持下去。
“叶小姐,请站在那里配合我们拍照。”
媒体当然有叶氏请来的,也有当地的新闻媒体,叶氏现在这个项目做得很大,反响也很好,多一条热点并没有什么不忙。
忙到下午的时候,叶水墨才和工作人员坐飞机离开,因为这地方和东江市隔得不远,所以一个小时的飞机到了。
刚下飞机,几人走出大厅的时候,刚好和迎面走来的摄像组碰面,当初拍平面的时候,叶氏请的是这些人,几个月拍摄下来,叶水墨也和他们混熟了。
双方打了声招呼,又寒暄了几句,叶水墨随口问了一句伊娜的近况,摄影组有人心直口快,“她都和叶总约会好长一段时间啦,今天本来要和我们一起出差的,但是因为要和叶总吃饭,所以宁愿推迟。”
叶水墨心头一跳,她想起那条短信,叶淼确实说晚有事,原来是这样。
回到酒店,刚洗好头出来看见来了一条短信,“到酒店了吗?”
她动了动手指,按下一个“恩”却又消掉,拿着手机徘徊了一阵,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
抱着热牛奶到阳台吹冷风玩,虽然冷得不行,冻得不行,但莫名的是很想这样做。
一晃眼都两小时过去了,夜晚是真的冷得受不了,她拿着走进温暖的客厅,发现门一直被砸。
一开门,叶淼立刻冲了进来,难得的用吼的,“你没事吧。”
她楞,“没事啊。”
“没事为什么不回短信,没事为什么不开门!”
叶淼身只有一件很薄的衬衫,连风衣都没穿,额头却是急出了汗水,知不知道他一路飙车跑过来,心脏吓得都快停了。
“抱歉。”叶水墨自知有错,却又十分下意识的故意贴心,“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有事继续去忙吧。”
叶淼噎了一口,有些挫败的点头,“你没事好,那我走了。”
应该是继续和伊娜约会吧,既然有好的对象不应该在这样执着于此,叶水墨动了动嘴皮子,想让他以后不要再发短信了,不要再来这里了,也不要再对她多加关心,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次日一早,一则“早安”的短信又如约而至,叶水墨趴在床叹气,她和他究竟算是什么呢?
她是相信那天晚他正和伊娜姐吃饭,而这个男人她是了解的,如果真的没有好感,他不会浪费这种时间,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该怎么选择吧。
有时候执着不是因为爱,而是习惯。
那他对于她不想放手只是因为习惯吗?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紧锁着,好像整个人都浸泡到冰冷的水里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