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折页还能传到东江市去?”丁依依诧异。
叶淼道:“这很正常,折页本来就是为了方便携带,平常用不到拿到垫碟子都好,总之现在店铺折页已经到了想认真找一定能够找到的地步。”
丁依依把缘由说了一边,沮丧道:“事情就是这样子。”
“所以我说那个男人居心不良,而且东江市和通什市隔得很近,很多游客也会顺便到东江市这里玩一圈。”感觉手机那头的人信心不高,叶淼提高音量,“算了,就算知道折页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流出去,就暂时这样吧。”
挂下电话,叶淼将手里的折页丢进垃圾桶里,心中隐约有种预感,叶家和丁家之间的纠葛,可能又要开始了。
狱警走过来,示意他跟在身后,两人一同朝一所房子走去。
刀疤脸的脸上却是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从眼角处划到嘴唇,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对方打量着叶淼,也不在意对方是谁,瘫倒在椅子上便流里流气道:“带烟没有。”
“我不抽烟。”
“哈哈哈哈,不抽烟?原来是乖宝宝啊。”他双臂撑着桌面,目露凶光,“乖宝宝就滚回去,小心大爷把你到嗷嗷直叫。”
叶淼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可以的话。”
“啧啧。哪来的小鬼。”刀疤脸重新做坐回椅子上。
“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应该记得有一起车祸,你联系了一个假警察处理一则交通事故。”
刀疤脸神色不像是刚才那么得意洋洋,喉头不自觉的上下滚了几下,视线也在可以逃避。
“你臭小子再放什么屁。”他忽然变得凶狠而暴躁,狱警走过来呵斥了一声,他才老实的坐回去。
叶淼将这一切反应看在心里,便知道一切有戏,“我已经找到他了,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你觉得你还可以瞒多久。”
“我什么都不知道。”刀疤脸挂下电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叶淼眯眼,刚才他是在害怕?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恐惧?
从监狱出来,他直径去了叶家,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进入叶家,有难度,但不是不可以,毕竟叶家防护系统他懂。
轻轻松松将所有的监控设备关掉,他如入无人之境般走入叶家,朝着二楼房间走去。
叶水墨应该不在,这个时候她会在学校,只要把拍几张房间照片回去交差就可以了。
想起那呱躁的女孩子,他就忍不住皱眉。
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打开,房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一刹那,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叶水墨的嘴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哥……呜呜。”
房门关上,叶淼捂着她的嘴巴闪进房间,冷脸道:“不许出声。”
叶水墨紧紧握着他的袖子,点点头,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叶淼放手,开始拿出手机在房间里拍照。
“哥哥。”
“恩。”
“我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恩。”
“你是在拍照吗?”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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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薛先生!”丁依依站在最靠里面。
周围很嘈杂,薛兆麟看着面前开心大笑,眼里流露出真情实意快乐的女人,忽然觉得心塌下了一块。
薛兆麟要去处理一些善后的事情,只匆匆和丁依依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丁依依回家,很快因为忙活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晚上,将叶淼放在冰箱里的冷冻食物拿出来,旺旺又响了起来。
‘今天来不及和你道谢,抱歉。’
她沉思了一会,回答:“不是说要抱歉么,怎么说了抱歉?”
对方发过来一个笑脸,“现在有没有时间?”
“已经很晚了哦。”
刚发送,交易信息忽然响起,丁依依打开,对方拍下了一套手镯,送货地址是她家楼下。
薛兆麟发来一条信息,“能够看到卖家住址这个特性,希望只有我发现。”
“看来我需要好好的改动一下。”丁依依起身道隔壁房间拿了货,转身下楼。
一辆跑车停下公寓楼下,薛兆麟等在一旁,扶额,“见我不必要包裹得那么严实吧”
丁依依拢好外套,笑着把项链递给他,“请收货。”
他看也不看就放在一边,“今天说了要一起去吃煎饼。”
“那东西你不会喜欢的吧。”丁依依宽慰道:“只是为了让你安心找话题而已,你不需要太过于介怀。”
薛兆麟垂下眼眸,“我的未婚妻曾经在摔下电梯的时候推了我一把,所以我没有跟着一起死。”
他目光中带着伤痛,“当她被抬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血肉模糊了,电梯失灵,从最高层一下子撞到了第一层,她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来人样。”
丁依依静静听着,她听得出来那个男人心里很沮丧,也很难过。她让他独自在世界上生活,留下了责任以及内疚。
“她获得了酒店和保险公司的巨额赔偿,她是孤儿,所以那些赔偿款就到了我手上。我拿着这些赔偿款开了一家公司,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个规模。”
他笑着侧头,“会觉得我卑鄙?”
“不,”丁依依下意识否决,但是又不知道该作何评价要好。
薛兆麟继续说:“我买下了她以前租下的那间公寓,但是一次都没有再回去过,当有一次我喝醉了鼓起勇气回去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录音。”
“她说了什么?”
“那天她用电话录音的告诉我要分手,她爱的一直都不是我,只是想借助我去报复她的前男友,还有了孩子,孩子也不是我的。”
他说得越是淡然,丁依依听得越是心惊,身体僵硬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为她守了7年,我觉得可以了,无论哪一点,都应该放下了。”他看向丁依依,眼神忽的炙热,“你是很好的结婚对象。”
“所以?”丁依依不明所以。
他笑,忽然把盒子拆开,把里面的手镯拿出来就要往丁依依的手上套。
她急忙往后缩,手镯掉在了地上,玉做的材质碎成两半。
“抱歉。”丁依依心乱如麻。
薛兆麟并不在意,“离婚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吧?”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