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收到。”
太爷把手机递给秘书,微微叹气,看来阿冰以后的日子,是不太可能像以前一样潇洒的过了。
“她正在和司文冰在一起。”叶念墨放下电话。
司文冰?两人在一起?丁依依惊叹缘分的神奇,“不行,我必须去给初晴打个电话,我都不敢和她说子遇去哪里了。”
叶念墨把人抓回来按在身下,“你点的火,要负责熄灭啊。”
“明明就是你。”丁依依嘟哝着,却闻言握着那份炙热,她察觉到叶念墨比任何时候都要没有理智,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在喘息空隙看着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呢?我看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
是吗?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犹豫了半响,忽然擒住她的肩膀挺近,两人眼前都有些发黑。
“告诉我,我是不是在束缚着你,”他语气带着痛苦,“而你,是否在抗拒着这种束缚?”
太爷曾经和他说,丁依依一直在被他束缚着,并且或许她本人并不喜欢这种束缚。
他承认自己陷在这句话里走不开了,害怕这是事实,害怕她有一天真的受不了他的管束。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爱得比她要多得多。
丁依依喘着气,尽管舒服得脑袋一片空白,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或许就是这几日困扰着他的问题。
她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如果这是束缚的话,我心甘情愿。”舔舔嘴唇,想要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加清楚,“我是说,我并不觉得这是束缚,哪怕这是束缚,我也请你好好的束缚着我,不要放开。”
说道最后,她自己都情动不已,她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一切。
唇瓣忽然被狠狠的堵住,叶念墨失控了,他听不到,看不到,手掌触摸到的也不能让他冷静下来,唯有不断的索取索取再索取,才能减轻那一点点快要爆棚的感觉。
能够遇到她,真是是太好太好了!
忽然,门铃忽然响起,丁依依微微喘着气,“有人。”
“没听到。”叶念墨不满她的分心,不轻不重的在雪白之中的一点红咬了一口。
丁依依失神,嘟哝道:“明明就有……嗯……”
门外朱丹很奇怪,照叶淼的说法,两人应该在房间才对的嘛,不过她离开的时候,叶淼那眼神算是怎么回事?
算了,反正那件事早说晚说都是一个样子的,等找到人再说就好了。
回到试验所,拐弯的时候听到李逸轩在讲电话。
哈哈,真是有缘分啊,正好可以一起去吃饭嘛,反正会谈已经结束,各家大佬也已经安全回去了。
“初晴。”
前行的步伐停住,昂扬的情绪慢慢的冷却。
“子遇很乖,对,这次旅行确实久了一些,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回去了。”
“我暂时回不去,因为还有工作。”笑出声,“好好,有空我一定回去。“
“手表的事情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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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过的衬衫是否她也穿着?
她坐过的沙发是否她才刚刚起身?
她和他相拥而眠的床榻,是否她也曾经在上面留下过气味?
“你好?”女人怯生生的看着这个漂亮得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
海子遇忍住眼泪,“你好。”
“你是住在这里的人吗?我们刚搬进来,还未去拜访,真是失礼了。”女人礼貌着笑着。
刚搬进来?“他把房子卖掉了?那他去哪里了?”海子遇的心不断的下沉,沉入冰冷的海水里。
见她这么激动,日本女人有些诧异,“那位先生真是非常好的人呢,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他,他好像说要离开这里,不会回来了。”
离开?又要消失吗?像在叶家悄无声息消失一样,再无情的消失一次?
海子遇知道自己永远找不到他了,这一次消失,她真的不知道该上哪里找他好了。
迷迷糊糊的走出公寓,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高大的男人带着墨镜走到她面前,“海小姐,太爷有请。”
第一次来到这种房间,房间很干净,因为只有三样东西,书本留声机沙发。
“久等了,”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爷将跟在身后的人挥退,亲自关上了门。
“你好。”海子遇朝他点头问候,顺便上去搀扶他坐到沙发上。
太爷笑道:“真是一个教养很好的小姐。”他顿了顿,“很抱歉,原谅我擅自查了一下你的身世,毕竟我很想知道,和阿冰纠缠在一起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上下打量着海子遇,“或者说,应该是女孩。”
当初之所以会抓丁依依回来,就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司文冰会与一个未成年少女纠缠不清。
海子遇难过的低下头,他已经走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太爷将她的情绪收于眼中,不动声色道:“我知道海小姐从很小的时候就选择不上学,而是聘请家庭教师来家里教学。”
海子遇点头,她不在乎这些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说出来,与司文冰相关的人,她都有无限的容忍度。
“能够为我这个老头子弹奏一曲?”太爷忽然提出要求。
“可以是可以,可是这里……”海子遇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钢琴要怎么弹奏?
太爷了然,身后到桌下,也不知道按了什么,“送一架钢琴过来。”
十分钟后,门被敲了三下,两个男人扛了一架钢琴进来,摆放好了才出去。
海子遇坐在钢琴凳上,双手放在键盘上的时候,几乎下意识的就弹奏起第一次,她和他合奏的曲目。
那天早晨,他的手放在键盘上,灵活的陪着着她,告诉她,他可以当他的音乐教师。
掌声响起,她才意识到一曲已经弹奏完了。太爷意有所指道:“你谈得很好,因为在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你放入了感情。”
他上前,单手放在键盘上,重复刚才那首曲子,一边弹奏一边说道:“你知道吗?他会钢琴,其实是我教授的,而刚才那首曲子,是我教会他第一首曲子。”
眼泪猝不及防的砸在黑色的琴键上,先是一颗,然后又是好多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