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5章 各自起航

冬青恶狠狠的瞪着她,龇牙咧嘴的恐吓,“女人,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门缓缓的开了,两人相看一眼,急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低着头走了出去。

进了门,两人刚想直接绕到山庄后面,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艾力站在不远处朝着两人嚷嚷,“少爷就快来吃午饭了,你们两人怎么还在这里?”

冬青示意丁依依往门内走,两人只好跟在艾力身后,索性艾力看起来精神并不好,只是扫了一眼块头过大的冬青,便转身离开。

餐桌上,佣人们正在摆放着餐具,丁依依看到餐桌上依旧有肉食,她有些吃惊,感觉到对面有目光传来。

她抬头,正好发现冬青也在看她,后者先把视线转开,隐藏在佣人之后。

“少爷。”轮椅的声音伴随着艾力的轻声呼唤,她身体微微一颤,急忙跟着站在佣人后面。

德里克如往常一样,他端坐在位置上,一旁的佣人优雅的帮着他片好小牛排,叉了一块放在他的碟子里。

丁依依见他盯着眼前的小牛排,用刀子将小牛排切割成更小的肉块,叉起送入嘴里。

他两颊微微鼓动,喉结一滚,接着就是一口白兰地。

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他,眼神却带上了疑惑,他明明讨厌肉食,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吃下去不可?

面前的男人吃得很少,仅仅吃了一块小牛排便拒绝进食,轮椅载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行驶而去。

丁依依的手臂被人敲了敲,冬青示意她往另外一条走廊方向走,两人脱离了佣人的队伍。

“没想到。”冬青话说一半,看着她的表情里有探究,随后两人匆匆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庄园后,一颗黑色的石头静静的躺在泥土里,它和其他的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冬青把石头拿在手里,欣喜若狂的擦拭着,“终于得到了。”

“什么人?”一名正巧路过的女佣呵斥道,她的声音引来了更多的人。

冬青一看不好,拉着丁依依便往另外一边跑,再德里克庄园的时候,他已经把整个庄园的构造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一下子就把追兵甩得远远的。

一辆吉普车停靠在围墙外,冬青先把丁依依托举过去,然后翻身越过墙头,两个人踩在吉普车车顶上。

“抓住他们!”艾力的声音在围墙内响起,两人匆匆忙忙的坐进车里,吉普车朝着另外一条相间小道跑去。

庄园里几乎所有人都出动了,大家跑到庄园外,只来得及看到吉普车绝尘而去的身影,路边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艾力上前拨开草丛。

书房里,德里克冷着脸,看着面前只穿着中衣的两名佣人。

“是冬青先生,还有阿斯玛夫人,他们在一起,抢了我们的衣服。”两名佣人争先恐后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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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的举起手,准备按下红色的按钮,一旦按下那个按钮,那么整个庄园就会被铜墙铁壁锁起来,谁都别想走!

僵直的手被猛然的抓住,一个身影快速的闪到他面前,毫不留情的抓起他的衣领,将他从轮椅上扯起来。

叶念墨眼神恐怖,“人呢?”

“她不在?”德里克也很诧异,他拼命扭头想要去看房间里的情况。

叶念墨见他不似作假,便沉默的松开了手,他跌回椅子,急匆匆的转动轮椅。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床铺整洁而没有一丝褶皱,而里面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忽然,他知道她为什么要跑了,是因为那件事吗?因为那件事,所以她不敢面对叶念墨。

他忽然想笑,即为两个人的错过,又为艾斯玛原来真的在乎叶念墨的认识而悲哀。

他转身,冷冷的面庞上带着嘲讽,这让他平淡的五官多了一丝抽象画般的扭曲,“叶念墨先生,看来阿斯玛是因为不想见到你,所以才逃离的吧,你是不是真的了解她?”

叶念墨狠狠的拽紧了拳头,半响力道才无力的泄开,“走。”

“少爷!”艾力跑得飞快,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而一颤一颤的,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惊讶道:“夫人呢?”

德里克面向窗户,窗外隐约可以看见一抹紫色,他望着那片紫色的海洋,淡淡道:“这是一场没人胜利的战役,也是一场战役开始的号角。”

叶念墨把自己关在酒吧的房间里,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窗外依旧灯火通明,这座具有古老历史的城市仿佛不肯休息的神一般。

他身边放着无数的酒,然而,高脚杯里却空空如也,连一丁点酒液都看不到。

她那么恨自己吗?即便是身处牢笼,也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一想到她是自愿投向德里克的怀抱,又因为他的寻找而慌不择路的逃开,他的心就很疼。

那种疼是被钝器伤到的疼,明明不见血,但是锈掉的刀一直研磨着伤口,让人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之间橙黄色的光亮若隐若现,烟灰跌落到他袖长的,带着淡淡尼古丁味道的袖长手指。

轻微的疼痛引不起他的注意,他默默的望着窗外,未曾摇摆的心此时更加的坚定,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哪怕一直和你行走的轨迹错开,我都会追寻下去。

城市另外一头,一间简单的单人房间,丁依依沉沉的睡着,她眼角还有泪痕,鼻子也红彤彤的,双手抓着衣服的前襟。

阳台,冬青一个人坐在狭窄的阳台,一只黑色的猫咪卧在阳台狭窄的栏杆,长着绿色的眼瞳静静的看着他。

他点燃香烟,又忽然起身,拉过背后的玻璃门,这才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但是又滋生出了一个变数,他转头看着沉睡的人儿,忽然笑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警觉心都没有,随便跟着一个男人走,又随便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愚蠢的女人。”他把手里的香烟捻在逛街的墙壁上,往后一仰便闭上了眼睛。

次日,丁依依起得很早,眼睛还有些肿痛,思绪还有些发散,耳边传来男人的嘲讽。

“这张床是不能喝德里克山庄里的比了,我的阿斯玛大小姐。”冬青倚靠在门栏上,他赤裸着上身,身上汗津津的,勃发的肌肉形状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