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双玲双手握刀谨慎的看着他,“别过来,不然我就一刀砍了它!”
叶念墨轻笑,步履沉稳,却故意放慢了脚步,目光沉沉,好似优雅的贵公子,但是周遭却爆发着凌厉的气息。
“不要过来!”莫双玲看着他越走越近,把刀子架在笼子里已经昏昏欲睡没有抵抗能力的成宝身上。
“不!不要过去,她会伤害成宝的!”丁依依在一旁看着刀子深陷成宝皮毛之内,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叶念墨置若罔闻,一步一步的走向莫双玲。
“是你逼我的!”莫双玲高高举起刀子,狠狠的朝笼子里捅去。
“不!”丁依依滑落在地,颤抖着闭上眼睛。屋子一霎那陷入死一般的沉浸,莫双玲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念墨握住自己手里的刀子,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到笼子里。
成宝有所感应,挣扎着嘶吼了一声,莫双玲吓了一跳,呆滞的松手,刀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不,是你自己冲上来的,我什么也没做。”莫双玲像着魔一样盯着叶念墨的手掌。
叶念墨掏出手机简单的说了几句,信步走回丁依依身边,她闭着眼睛身子颤抖,忽的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念墨轻轻抱着她,淡淡道:“抱歉,让你害怕了。”
成宝挣脱笼子,跑到丁依依面前,拼命舔她,一人一狗欢腾的抱在一起。
屋外阳光彻底从地平线上消失,屋内更暗,只剩下缩在角落里的莫双玲。
“少爷!”叶博接到少爷的电话以后就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房间内的东西脸色也大变。
“联系精神病专家。”叶念墨烙下一句,眼神透过屋内瓶瓶罐罐落在血迹斑斑躺在案板上的折耳猫,良久,他眼睑微敛,眼里的痛被抹去,只剩万年不变的淡然。
丁依依抱着成宝,见叶念墨从自己身边走过,下意识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落了空。
她看着抓空的手,自嘲般的低下头。叶念墨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受伤的手隐藏在大衣里,血已经凝固,肌肤裂开的刺痛让他清醒。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伤,所以下意识躲过她伸出的手,没有想到却伤她更重,就好像他希望她得到幸福,结果又亲手把她推进深渊。
他转身,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叶念墨,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丁依依的心狠狠揪着,却见他身影一顿,然后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着。
“依依小姐!”叶博看她浑身虚软的靠在门板上急忙冲过来问道,丁依依下意识朝他笑着,却不知道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有多么悲伤。
《魔遁》火了,前有影帝绯闻传出,后有女演员突然宣告要息影,一波又一波消息让这部电影还没有上映就收获了极大的关注。
酒店里的庆功宴上,几十号人围坐一团,影帝安然难得也参加庆功宴,这让酒店官方如临大敌,里里外外设立了多个保安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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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吴导皱眉问,这种新闻对于艺人来说真是灭顶之灾,丁依依不动声色的看着安然,他朝她摇摇头,示意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好像一拍完就没有看到她了!”剧组里突然有人喊道,成宝不见了,也不见了,现场愉快的气氛突然沉重起来。
“有没有可能和成宝在一起?”小助理在一旁道,其他人都摇头,成宝不喜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成宝的体型,如果不是他自愿,是不可能和她走的。
丁依依没有关注周围的人说了什么,她的视线全部落在新闻报道里的一句话,‘出名前名字叫莫双玲,莫双玲不就是寄零食给成宝那位女粉丝的名字吗!’
“吴导,住在哪里?”丁依依心头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急忙问道。
吴导无奈道:“艺人的住址都是保密的,只有他们自己经纪人才懂!”。
“幸福小区6栋303。”安然在一旁幽幽开口,众人的眼光都投到他,连徐惟仁的脸上都少有的露出好奇之色。
安然耸耸肩,“她曾经邀请我到她家里面,我拒绝了。”众人一片唏嘘,丁依依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幸福小区,两栋楼高的小别墅隐藏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中,红墙白瓦里,所有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丁依依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管,她低头,花园的泥土还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光看脚印,丁依依就知道成宝来过这里。
她打量着四周建筑,左面墙壁上放着一个木头梯子,长度正好可以够到二楼的窗台,因为风吹雨淋,梯子颜色已经变深,散发着淡淡腐朽的味道。
她跑向梯子,刚踏上第一个阶梯就被梯子上滑腻的青苔差点绊倒,她咬着牙攀着梯子,一步一步的朝上爬着,眼看就剩最后几节了,二楼似乎传来轻微的呜咽声,那是成宝的声音!
丁依依慌不折路的想爬上去,脚踩在阶梯上的青苔,一个重心不稳,她狠狠的摔下来。
“小心!”一声熟悉的爆喝,她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四目相接时都在对方眼里看到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同时开口。
叶念墨把她放下,目光沉沉的扫过她,看到她的手臂上有明显的擦伤痕迹,脸色变了变。
这是在咖啡馆后两个人正式碰面说话,丁依依先有一瞬间的恍然,然后咖啡馆里的一幕幕涌入脑中,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转身朝房间内走去。
手腕被擒住,她反身大力挣扎,“放开我!”
“回去。”叶念墨沉声道,见她挣扎得用力,他微微放松手劲,刚停好车的叶博看到纠缠的两人,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转身往原路返回。
“叶哥,叶少没事吧?”随身的几个保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叶博摆摆手示意两人跟上。
“砰!”二楼突然响起桌椅碰到的声音,两人诧异对视,叶念墨小声道:“老实呆在这里!”
她见他借助花坛,灵活的攀上二楼的窗台,很快身影便消失不见。下午的阳光斜斜的把房子分割成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