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虞棠反而忍受住了一时想要伸手去触摸自己眼睛的欲|望,十分冷静地对他们道:“没有‘玉蟠桃’。我暂时也回不去京城。”
“唉……”虽说不出他所料,但任申清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小公子近日的遭遇老夫也有所耳闻。”
“若不然,”他沉吟片刻,又道,“还有一个比较玄的法子。”
“什么?你赶紧说!!”司空摘星连忙竖起耳朵。
就听任申清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等。”
……
说什么凭借虞棠体内残存的药力没准某天就能完全化解这一劫,还让虞棠放宽心,好吃好喝地养两天,兴许突然一下子他的眼睛就好了。
“狗屎!”
司空摘星气得痛骂了一路。
他在前边驾着马车,时不时地回过身来同虞棠说几句话解闷。
“咱们还是尽快赶到江南去,我听说那什么‘一指判生死’的张神医,还有‘赛华佗’、‘阎王敌’……他们几个就在,找他们去,一准比这狗屎大夫行!”
虞棠正软酥酥地躺在里头。他昨夜睡得不够,马车又一颠一颠的,其实这会儿都快睡着了,因此有些迷迷瞪瞪的,半梦半醒间就回了句:“他们或许还真不行……”
“什么?!!”司空摘星大惊,连忙拉了缰绳。
马车骤停,虞棠刹那间惊醒。不等他出声询问,司空摘星已一头扎了进来:“你说你不行了?!”
……
“对。”虞棠捂着额头,幽幽地道,“我说你不行了。”
司空摘星:“……”
憋了半晌,他却出人意料地来了一句:“我发现你这人真挺了不起的!”
虞棠没忍住呆了呆,笑道:“你说什么?”
司空摘星豁了出去,大声地道:“我说,你挺了不起的!”
虞棠一下子笑开,却侧了点头,支着耳朵,也同样大声地道:“刚刚我耳朵好像突然不好使了,你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司空摘星很贴心,几乎贴在他耳边,更大声地道:“我说你就是个混蛋!”
虞棠揉揉耳朵,却一下子躺倒了下去,他将被角拉高,盖过大半张脸,闭上眼睛喃喃地道:“看来我耳朵是真的不好使了,否则怎么听见有个混蛋在倒打一耙,反而要骂别人是混蛋的?”
司空摘星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捡起马鞭,又重新坐到外面驾起了马车,任由虞棠在里边睡了过去。
……
虞棠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晚上。
他既是饿醒的,也是被硌醒的。
虽说如今睁不睁眼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分别,但他还是睁开双眼并用力地眨了两下,以示震惊——
他现在头朝下,脑子一圈圈地发蒙,正被人扛在肩上。
飞。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样,我这里的小苏楼主就真的是小苏,因为他才刚艺成下山,准备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