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众人与迎宾楼的人眼见院落周围一个人没有,以为鸠摩波鄱发现了他们,都感到吃惊。因为天山派一行知道鸠摩波鄱的厉害,所以藏身的地方距离他住的房间不能太近,以防被他发现。
无所谓与寝室的几个伙伴藏身的房顶是掌门房间的斜后方,虽然只能看到鸠摩波鄱的背影,可是对面的情况却看的真切。
鸠摩波鄱的话音落下,从他对面的墙上印出了一个人影,此人正是昨天晚上见到的天狗神叟难驼和那条黑獒,随后斜对面的墙上也出来了一身白袍的天逖神道李用和蹲在他肩上的那只狒狒,三人见面成一个“品”字形。
鸠摩波鄱见到他们两个,并不感到吃惊,而是缓缓地说道:“这里不方便!随我来吧!”,说罢身影平飞出去,那两个人跟着他身后,往寺外飞去。
就在此时,无所谓的耳边响起了干平常迷弥传音的声音“跟上他们!不要让他们察觉!”,无所谓立即跟上了他们,出了城外三人落在了一处四面环山的空地上。
无所谓怕被他们发现,于是远远地隐藏起来,然后运起深厚的内功,用迷弥传音的功夫传音给干平常,通知他们过来。三个人依然成“品”字形站立,谁都没有说话,除了观察对方以外,都好像要从对方的内心里窥视到什么一样,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静的让人窒息。
无所谓觉察到身后细微的声音,转过头去见干平常他们都到了,大家分别隐藏起来,那黑獒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吼叫了两声,朝他们藏身的这个方向飞奔而来。这可把众人急坏了,如果发现他们那将如何是好?
然而,没跑出多远,只听到一声“回来!跑什么跑!”,被难驼叫了回去,那黑獒边往回返,边不住地回头望无所谓他们藏身的方向看,看来黑獒已经发现了他们。
只是‘三奇’还没有察觉。
站立的三个人的精力现在都很集中,没有顾及到周围的环境,而那条黑獒却不一样,生性灵敏,又是神物,早已觉察到这里有什么动静。
而三个人正处于千钧一发的时刻,黑獒突然离去,使得难驼顾不得多想,立即将它喊了回来。蹲在天逖神道肩上的狒狒见到黑獒的样子,叽叽地叫了几声,显得几分得意,像是在笑话黑獒,黑獒被它的举动惹火,“嗷嗷!”地叫了两声。
“该来的终于来了!两位施主深夜找贫僧何干?”鸠摩波鄱合掌施礼道,天逖神道李用与天狗神叟难驼互相对望了一眼,好像都不明白鸠摩波鄱此话的意思,两人都在寻思:这和尚难道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
难驼顾不得多想接话道:“既然知道了我们的来历,也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了?”
“一位是来自域外仙山归隐处的天逖神道,一位是云游四海我行我素的天狗神叟,不知贫道可说的对?”鸠摩波鄱有把握地说道。
“哈哈哈哈!看来天慧神僧被世人排在‘西部三奇’之首,真是很有道理的,众望所归啊!”天逖神道笑道,“不要挖苦贫道了!到底找贫僧何事?因为屠戮而来?”鸠摩波鄱突然正色道。
难驼不客气地接话道:“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那就不必多说了,说说你的看法!”
难驼说话时总是我们我们的说,意思好像与李用是一起的一样,李用也不加以阻拦,任凭他这么说。鸠摩波鄱接着说道:“咱们三人之中,必有一人!”
“是吗?那你认为是谁呢?”难驼反问道,“佛有佛法!道有道法!你说会是谁呢?”鸠摩波鄱也没有正面回答,难驼那有不明白的道理,鸠摩波鄱话中有话肯定是怀疑难驼。
“臭和尚!你这是说我呢!”难驼怒道,身形飘忽迷离,一掌打了出去,鸠摩波鄱毫不含糊地接了一掌,两掌相撞却没有太大的声响,而是在两掌之间形成了一道恰似水中的涟漪。
使得空气瞬间冲起波澜,瞬间狂风大作,过了片刻,躲藏的众人只觉得耳鸣啸叫,如同针扎一般。
除了干平常夫妇和无所谓感到可以忍受以外,其余的人均将耳朵捂了起来。刺耳的声音也使得那黑獒与狒狒躁动不已,这个声音持续了很久才消失。
再看这两位,鸠摩波鄱纹丝未动,难驼却向后退了两步,显而易见胜负一目了然。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前,两位请不要先动手!”李用洪声道,难驼首先不愿意了怒道:“这臭和尚,干吗含沙射影地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