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康维治的这两种人格不了解,但是康春阳是母亲,一定知道的,听她叫的是维治,不是安格斯,想必康维治这个人格回来了。
只是对双重人格不了解的他们,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转换了。
“哇,这么人齐,妈咪,妹妹,你们都见过了。”
果然,如欧阳一鸣猜测的一样,被康春阳解开绳子的康维治和之前那个阴鸷的安格斯完全不同,此时他嘻笑着向康雨霏眨眼,那眼神相对于之前要纯净的多。
而且欧阳一鸣发现了一个终点,眼睛,现在康维治的眼睛是湛蓝的,如大海的颜色,但是之前,那眼睛却是琥珀色的。
“姑姑,维治的眼睛……”
欧阳一鸣有些不明白,怕自己猜测错了,因此问康春阳。
康春阳手轻抚过儿子的儿子,朝欧阳一鸣点了点头。
欧阳一鸣却似松了口气,既然有这个区别,那么以后最起码也能有个征兆,不至于分不清了。
“维治,你知道我爸爸,妈妈在哪吗?”
知道那个安格斯离开了,欧阳一鸣急问道。
康维治白了欧阳一鸣一眼,调侃道:“欧阳一鸣,你爸爸妈妈,当然在你家,要找妈咪,回家不就见到了。”
后知后觉的康雨霏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安格斯不一样了,这个应该是她那个犯二的表哥,只是……为什么她还是一样的不舒服。
“康维治,你是不是还想我揍你,明明是你绑架了……”
“霏霏……”康雨霏正要指责,却被康春阳阻止了。
“妈咪,是不是……是不是他回来了?”
康维治的脸色变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康雨霏这下更傻眼了,揉了揉太阳道:“老公,我要躺会,我发现自己很晕。”
她其实更想哭,感觉自己被人耍了,可是对一个生病的大男人,她能强求什么,不管了,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这些事,就交给姑姑和老公吧。
“康总,你知道安格斯?”欧阳一鸣幽深如潭的黑眸里,有着不可忽视的危险气息。
康维治扶着康春阳在病床上坐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我知道,但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那他做过的事你知道吗?比方说他绑架了我爸爸,妈妈,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欧阳一鸣很是着急,欧阳俊华夫妇被绑架这么久了,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康维治摇首,歉意道:“对不起,对于他做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就连他的存在,也是十年前,我从妈咪那知道的。”
“你一点都不记得?”
欧阳一鸣手握着拳,真想一拳打在那张状似无辜的脸上,明明是同一个人做的,可他却一句,什么都不记的。
{}无弹窗“母亲……”病床前,安格斯轻唤了声妈咪,康春阳没有睁开眼,可是泪水却先流出来了。
“维治……”康春阳轻唤了声儿子的名。
“不要叫我这个恶心的名字,我是安格斯,你就是为了那小子不肯回到父亲身边吗?父亲有什么不好,让你连死都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原本关心的话变成了指责,不用问,眼前这个就是安格斯。
听着儿子的话,康春阳脸色变了,对这个儿子,她一直没有办法,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这个儿子出现过几次,每次都是因为母子争执,也过生日因为乔治争执,吵闹,这个人格就会出来。
“你去哪了?你表妹的保镖呢,你将人家怎么了?”康春阳看儿子那阴鸷的神情,拉着他的手坐了起来。
“母亲,你骗我?”看到母亲取下氧气罩,看着那光滑的手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安格斯的脸色变了。
欧阳一鸣和另一个人听到这里,立时从衣柜里出来,两人同时攻向安格斯。
安格斯欲逃,但是康春阳紧拉着他的手,欧阳一鸣和另一位本身就离得近,他根本没有机会。
“你们想干什么?”阴鸷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傲慢与冷漠。
“温莎呢?你将温莎怎么了?”见安格斯被制,康雨霏从洗手间出来,追问温莎的下落。
“那个没用的女人吗?死了,本少杀了她。”
“不可能,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杀的了温莎。”欧阳一鸣很肯定道。
他选的保镖,不会弱,听康雨霏说当时的情形,他可以肯定,温莎不会输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不信是你的事,欧阳一鸣,就你这熊样,也样跟我父亲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安格斯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欧阳一鸣。
康雨霏上前,狠狠的打了他两个耳光,“叭,叭……”
“这是我替温莎还你的,就你这熊样,用得着我老公出手吗?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有你这样的儿子,那个乔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我还想着让我老公给他一条活路,现在,我觉得根本没那个必要。”
康雨霏没注意到康春阳已经下床,而且脸色很不好看。
不管是哪个女人,自己的儿子被人批评,喜欢的男人被人说的一无是处,估计都不会开心的,即使这个人是她的侄女。不过康春阳也仅仅是不高兴,并没有说出什么。
“安格斯,告诉妈咪,欧阳先生和欧阳太太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康春阳上前,问儿子,对于母亲,她既惧怕儿子的这一面人格,又心疼,她不希望这个儿子在错误的路上一去不返,不希望他步上乔治apiddot安东尼的后尘。
乔治apiddot安东尼,能上富布斯富豪榜,财产自是不必说,可是如果那些财产,并不是正大光明的赚来的,而是用人命和鲜血还有良心换来的,纵然是世界首富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的一生,钱再多也带不走,他挣得再多又有什么用。这也是当年康春阳带着儿子离开的一个原因,不希望儿子沾上乔治的不义之财。
“是又怎么样?康雨霏,本少说过了,只要你将那个女人交出来,那两个老东西,自然能活着回去。”
被绑在椅上的安格斯没有惧意,反而恨恨的看向康雨霏。
“儿子,那个也是你表妹,你怎么……”
“呸,那个贱人,母亲,那个贱人霸占了属于你的一切,你竟然还替她说话,我要杀了她,只要她死了,父亲会来接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