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用意颇深的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起身说:“你还在为他求情,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用不着你来保护他!”
于林回了房进了浴室,没有理会苏文若在厅里伤心欲绝,自己气定神闲的洗起了澡。
苏文若心痛的仿佛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一滴滴血在心底滑落,唯一心知肚明的一点,是她不能跟于林吵架,更不能惹他发怒,她应该求他,把手里的股份还给秦江澜,或者让他继续支持秦江澜这个行政总裁。
不想看到那一天,于林强行用大股东的身份,进行董事会人事改组。
于林在里面洗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出来,苏文若靠在沙发上哭了许久之后,来到了浴室门口等着他。
哪怕今天求他求到天亮,她也不能放弃。
里面的水声终于停止,于林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裹着浴巾打开浴室门,发现她一直靠在门口等他,脸色依然这么冷淡:“等着洗澡?那去吧!”
苏文若带着哭腔轻喊了声:“于林……”
话没出口,于林就厉声打断了她:“好好洗你的澡!”
他根本不愿跟她说话。
苏文若木头一样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睡袍,然后进了浴室,一边无声哭泣,一边机械的洗起了澡。
洗完从浴室出来,正想去看看于林在客厅还是书房,跨出浴室门就撞在了于林身上。
苏文若还来不及站稳,突然被于林大力的拖去床边,猛地推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紧跟着就压了上去。
苏文若被压的喘不过气,本能的手掌撑在于林的胸膛上,想要把他推开。
于林正忙着剥她的睡袍,却忽然停下了动作,阴阳怪气的说:“怎么?还想推开我?别忘了你是我老婆!”
苏文若双手无力的垂下去,嘶哑着哭过的嗓子说:“于林,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你说,我全部答应你!”
于林继续撕扯她的睡袍,根本没想回答她的问题,扯掉了睡袍后冷脸问:“洗了澡还穿什么内衣,不嫌碍事吗?”
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子,刻薄的让人心寒。
蛮横粗暴的架起她的腿,横冲直撞让她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她咬着牙说:“你忘了带套。”
于林忙碌的不管不顾,喘着粗气撞到深处,冷言道:“带什么套!一次两次就能有了吗?就是有了又怎么样?生我的孩子亏待你了吗?”
他可能自己忘了,或者是刻意不想去在意。
自从她病好之后,他就一直说不要再生第二个孩子,怕她孕期因为荷尔蒙失衡引发旧病。
连在外逍遥的医生吴泽远,都无法保证她会不会因此发病。
此刻于林的话,让她一阵阵绝望。
于林真的不在意她的将来,是生,或是死,仿佛与他再没有关系,就如他所说,生了他的孩子,他也没有亏待她!
她在于林身下咬着牙,祈求般的哭喊:“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求你放过他!”
听到她在这时候提到秦江澜,于林顿时将所有的怒火尽数发泄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将多年来的积蓄在身体里的力量,肆无忌惮的拓开紧绷之地,似骇浪猛扑,一浪接一浪拍打着岩壁,穿涌而入撞击到底。
眼角滴落一粒晶莹的泪珠,滑至耳鬓湿了头发,她痛苦的喊了声:“于林,你弄疼我了!”
于林非但没有体贴她痛苦的喊叫,越发频繁的碰撞,气息急促厉声喊道:“你不就是喜欢他那样霸道不讲理的吗?我就是太心疼你,才纵容你到今天这样,我也可以让你体会什么是霸道!”
于林果真用他“霸道”的方式折磨了她大半夜,折磨到他心满意足才抽身而去,躺在一边倒头便睡。
苏文若双腿被撑的麻木到法立刻伸展,双手托着大腿吃力的放下去,能听见关节“咔”的一声脆响。
她捂着被子独自哭了一夜,哭到几次都差点哭出声,只能用被子捂紧自己的嘴。
身旁的于林呼吸很匀称,睡的很安逸。
他在生她的气,才会这样折磨他,如果他说那些她醉酒之后说的话都是真的,那自从她病愈回国后,在他的心里,就是另一番隐忍。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忍的最疼痛的那个,这个晚上,于林在用他的蛮横告诉她,他其实忍的比她还要辛苦。
他很少把心事发泄出来,也没有故意对她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只是在用他的方式,守卫他的疆土,发泄他的愤怒。
她知道自己谁也不能怨。
要怨只能怨自己。
一早起床,于林看见她那哭肿的双眼,眉头即刻皱起,见他想说什么,苏文若反应过来,马上跑去厨房,打开冰箱翻出了冰袋,自己去敷了十几分钟的眼睛,稍微消肿之后才走出来。
她知道于林讨厌看到她为秦江澜哭泣,她不应该为他把眼睛哭肿。
于林盯着她看了片刻,语气冰冷的对她说:“你去香港住,好好带儿子!”
苏文若一边哭一边点头:“好,我马上就走!”
于林冷笑起来:“你一直都不喜欢去香港住,现在为了他,还真什么都能答应,真是委屈你了。”
她摇头辩解说:“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我们欠了他很多,你不觉得吗?”
于林却不与她争论这个问题:“你想马上走,也走不了,今天去公司提交辞呈,然后我去接儿子回来带你去办探亲证!”
她这才想起来,她没有香港身份证,和于林也不属于婚姻关系,她和于林两个人去出入境,根本办不了探亲证,只有把木木接回来,领着儿子这个亲属去才能办下来。
她接受了于林的安排。
跟着于林去公司,到了公司大楼下,于林忽然一改冰冷的脸色,温和的把他胳膊抬起来,苏文若马上会意,轻轻的挽着他进了公司。
走入电梯间,苏文若忽然心中一痛,那里站着等待电梯的秦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