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她其实才明白过来,究竟是谁的功劳。
秦江澜那天送她回家的时候说,李承郁和云雨桐的事,他会处理,她还以为他在安慰她。
秦江澜,果然一点都没变,什么事都揽到身上负责到底,还说一不二。
可是,为什么在某些事上,不见他负责到底,哪怕不用尽力,就小小的争取一下他都不愿意,生生喊她于太太,喊到她疼的难以呼吸。
苏文若开始被云雨桐缠着逛街,因为云雨桐请了好几个月的假,说是要把自己养的好看一眼,还要去买很多很多衣服,天天去做美容,去当一个最美的自己嫁给李承郁。
她没办法去拒绝一个即将要结婚的人的请求,云雨桐说苏文若是结过婚的人,应该会很有经验。
然而其实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当年和于林结婚,糊里糊涂的,没什么事把礼金给了老爹,领个证,请几个亲戚朋友吃顿饭,完事了。
连当地俗礼都没行走,因为那时候老爹没有给她回过礼。
总之,当年她结婚,除了于林一个人忙,她其实就是个闲人,因此很多时候,她总会觉得好像自己根本没结过婚一样,完全没有体会过,那种穿着婚纱,手捧鲜花,走过玫瑰拱门,在花瓣雨中感受亲朋好友祝福的目光和掌声,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对心爱的人说:我愿意。
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她不知道。
苏文若使劲摇头,把自己晃醒,觉得这辈子,都不要再去想这些。
云雨桐兴奋的一路碎碎念叨,发现苏文若摇头晃脑,停下来问道:“文若你怎么了?不舒服?走,前面有家咖啡厅,进去歇一会儿再逛。”
两人进了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只点了一杯咖啡,云雨桐却点了一大桌的甜点,把她看的直瞪眼:“你吃完了这些,不怕下个月结婚的时候婚纱穿不进去爆炸了?”
每个准新娘对自己的体重都特别战战兢兢,只有二货云雨桐不以为然:“怕啥,吃完就运动运动,胖不到哪去,想吃的时候不吃,等到不能吃的时候再想吃,就没劲了,你不也说吗,人这辈子就几十年,要及时行乐。”
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自小到大,她错过了多少想吃不能吃的东西,也就自从病好了以后,她才开始吃以前不敢吃的东西。
看云雨桐胡吃海喝的,勾起了苏文若的食欲,她也跟着吃起来,等两人吃完一桌子甜点,肚子已经圆滚滚,看来晚饭是不用吃了。
正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歇息,眼角似乎带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扭头看去,不远的位置上,坐着她的弟妹夏夏,对面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那个男人不是苏文茠,她不认识。
见夏夏和那年轻男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苏文若不禁皱起了眉头,说起来现在虽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但夏夏是公司的助理,应该准时准点下班才对,如果是准点下班,现在这会儿的工夫,是铁定来不了这家距离公司好几个站的咖啡厅的。
苏文若一个下午都跟云雨桐逛街,老早就从公司出来,而夏夏居然也那么早就下班,是亲戚也不能目无纲纪,这样会对公司其它员工起到带坏头的作用。
而且,还是跟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起喝咖啡,这才是重点。
夏夏和苏文茠都是老板大办公室内务助理,没有外出拉业务的工作,苏文茠时常充当于林的司机,在外跑还说的过去,可夏夏早早从公司溜掉,这就很不正常。
苏文若拿出手机给苏文茠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呢?”
苏文茠说:“姐,我在郊外实验工厂,跟姐夫在一起。”
于林去了实验工厂?他好像从不关心喷雾器的生产制造过程,只是每个月等着分钱,便问道:“你姐夫去实验工厂干什么?”
苏文茠说:“姐夫来学习。”
天要下雨了,苏文若呵呵笑了声,于林居然有这等闲情雅致去学习怎么制造喷雾器。
大约是苏文茠在电话那头等苏文若问话,而苏文若脑子里却在想于林突然变积极的事,顿了许久都没声,苏文茠便在那头催着说:“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我就先挂了,姐夫让我也学习学习,将来好给他一些建议。”
苏文若这才想起来正事没问:“夏夏呢?下班回家了吗?”
苏文茠说:“应该是回家了吧,老妈要煮饭又要接孩子放学,我让她早点回家帮忙。”
原来是苏文茠让夏夏早点下班的,话说回来,早退勉强能接受,可苏文茠让夏夏早点回家帮老妈子忙,如今夏夏还在这咖啡厅跟别的男人喝着咖啡是什么鬼?
苏文若顿时有了各种猜想,为免冤枉了夏夏,跟苏文茠求证道:“夏夏在公司里,于林有分派她外出联系业务的差事吗?”
苏文茠当即说:“怎么可能,公司业务部那么多人,什么时候需要大办助理去拉业务了。”
这话是没错,苏文若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么夏夏跟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肯定不是在谈业务,再透过几盆假花看过去那个男人的脸和身形,看起来长的还可以,比起苏文茠,还是耐看点的。
她怀疑夏夏背着苏文茠找了这个男人。
云雨桐发现苏文若一直扭头看别处,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问道:“看什么呢?”
苏文若心不在焉的脱口就说:“抓出轨。”
云雨桐顿时很兴奋的凑近了说:“谁呀?你认识?那男的,不会是你在外面的奸夫吧?然后现在奸夫跟别的女人幽会?不对呀,要说外边有人,那也应该是秦总,怎么是这么个小白脸?还不如宋总呢!”
苏文若转过头来大眼一瞪:“胡说八道什么,我认识那个女的,我弟他老婆!”
云雨桐捂着嘴,小心的看过去说:“你不会是想现在过去逮奸夫吧?不留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