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说:“没事,挂了!”
起身去厨房打开烤箱,里面果然有一只小蛋糕,只有蛋黄没有蛋白的蛋糕!
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仅此一家能出品。
吃着他烤的蛋糕,想着自己心事!
她觉得肯定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一个浑身滚烫急需阴凉抚慰的男人,面对她这样明目张胆勾引他的妹子,也一点事情都能不发生!
秦江澜一直以来对她的爱护,那么好,那么用心,不可能是不要她!
这事她必须问清楚,可似乎,她没脸当面去问一个男人,喂!你为什么不跟我做那事?
啃完了蛋糕,苏文若拿来手机,缩在沙发上,犹豫着要不要发个信息,探一探他的口风。
酝酿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开头。
难道直接问吗?
其实她发现自己不仅不敢直接问,连最起码提起昨晚那件事的勇气都没有。
但反过来想,总要说出来的不是吗?
如果两人都表面假装没事发生过,而心底却又比什么都清楚,那种尴尬的境地,让她怎么继续面对他?
她还是决定给他发条短信,有些话,可能打字比较容易说出口,她说:“秦江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要的,是他的怀抱,是他的整个人,不是如同他习惯撩妹那种临时公事公办的暧昧关心,不想两人的关系依旧停留在那个层面,不能让他成为自己生命里的过客。
等了许久,他还没有回信息。
其实并没有多久,顶多五分钟,只是她急于等到他的回复,才觉得时间难熬。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而手机却震动了一下,急忙拿起来,他回复了,并没有回避她。
他说:“我愿意!”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江澜的回答,惜字如金,没有平日那些宠溺她打趣她安抚她的话语,这让她很不安,真怕万一说开了,就再也回不到打情骂俏的日子。
可她也没有那么甘愿死心,既然他不愿意说,干脆她就豁出去:“我昨晚给你下了药,你知道吧?”
秦江澜当然知道,而她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几分钟后,他果然回:“我知道!”
他还是不愿意多说两句。
跟自己较起了劲,她急性子火辣辣地翻腾出来,既然已经说开了,那么也不在乎说的更透彻:“我是说我在勾引你!”
看他会怎么说!
这回真的是过了许久,许久,久的她忍不住想追问,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回复了:“我不需要你勾引,以后别干这种傻事!”
她彻底找不到话说,秦江澜回的这句话,只是一行打在手机里的字,没有半点情绪可以参考,她可以理解为他在生气,也可以理解为他是在包容她这个傻瓜。
现在看不见他,没法确定他属于哪一种。
苏文若真的茫然了,对着空气轻喊了声:秦江澜,你究竟想怎么样?
为什么感觉,男人的心思比女人的还难懂?
桌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秦江澜的短信:“晚上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似乎刚才她没回他信息?
没有。
所以现在他再发一条信息来,是在表示他没有生气?
她赶紧回了几个字:“随便,你不是不回来吃晚饭吗?”
他没再回复,大约是在忙!
如今连中午都不到,而他要晚饭前才能回来。
连午饭她也懒得弄了,那只蛋糕已经足够填满她的胃,无聊只能刷手机,看各种八卦。
又刷了空间,看到云雨桐发了条动态,场景似乎是在医院,配文:难受啊!我快死了啊!
照片上的云雨桐半死不活的样子,在医院里吊针!
她幸灾乐祸地在下面回复了一行字:吃瓜围观纵欲过度的后果!
云雨桐没有在空间里直接回复她,而是私聊过来,发了个哭的表情,然后说,文若你好没同情心啊!
苏文若问云雨桐,出了什么状况,要吊针这么牛逼,云雨桐居然说没什么!
哼了一鼻子,不想再理这个衰货。
自己的事都还理不清。
刷了一下午的手机,一直刷到秦江澜回来。
听见秦江澜开门的声音,她立刻扔掉了手机,佯装醉酒后遗症,病歪歪的倒在沙发上。
秦江澜把手里提着的一大堆菜放到厨房,找过来厅里,见她很没精神的样子,坐在她身边问她:“头痛?”
说着又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
她坐了起来,刻意表现的心情低落,说:“秦江澜,我们谈谈吧!”
手机信息开了头,现在继续话题,似乎没有那么突突。
秦江澜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笑道:“你是想说昨晚上的事?”
苏文若把脑袋埋的很低,不敢看他,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她不是脑子一热干了在酒里加料这种事,而是想清楚了才这么干的。
但这毫无预兆的失败,还让他异常清醒的记得这件事,不遁地,是因为她没有具备土行孙的仙术。
但现在似乎没有遁地的必要了。
“我就说昨天你怎么乖巧温顺的跟只小羔羊一样呢,你根本就是个小流氓!”见她就不说话,秦江澜大约又想用这种方式来舒缓她。
听得出来他并不是要取笑她的意思!这句话安慰的成份多一点。
和用手机聊天来相比,尴尬因隔了一个屏幕的距离而减轻,如今这样反而让她不那么自然,面对面的尴尬,哪怕他尽力在安抚,也没法因此消除她丢过的人。
她的确干了流氓干的事!
她还是鼓起勇气厚着脸皮说:“秦江澜,你爱我吗?”
他居然没有立刻作出回答,顿时让她非常的失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面色平静,根本无法从脸上看出他心中所想,她很想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很认真的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