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笑着说:“她真的是晴天本人吗?”
秦江澜看去落地窗外,眼神复杂的难以寻味,顿了顿才轻点一下头。
似乎现在才发觉问的很多余,cloudless的中文,不就是晴的意思么?
他们当初去山沟里逮铁金牛,顺带出来的疯女人,根本不是晴天。
只因为那疯女人的眉眼和真正的晴天有几分相似,不过开口说了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就被当作晴天给带了出来。
或许是秦江澜自己也不愿承认,他太想知道晴天的下落,抓住一点蛛丝马迹,就以为找到的是晴天。
疯女人不是晴天,不是一点苗头都没有,可谁也没往这方面去仔细琢磨,因为那疯女人精神失常无法沟通。
加上当初去找了真晴天的父母,对方的反应强烈,口口声声说他们的女儿已经死了,秦江澜就以为,是因为他们不想要一个精神失常的累赘,才翻脸不认自己的女儿。
而疯女人住在家里那些日子,从来没喊过一声秦江澜的名字。
因为疯女人根本不知道秦江澜是谁,只知道他是个很有钱的人。
苏文若一次次遭疯女人暗算,回头想想,大约是因为铁金牛的事,秦江澜把铁金牛抓住送进了看守所,疯女人清醒过来想找人报复,动不了秦江澜,只能动那个看起来,吹口气都能吹倒的苏文若。
甚至铁金牛,曾经多次对秦江澜和苏文若喊疯女人晴天的习惯,表示不解,他们也没往深处去想。
直到这个真正的晴天出现。
而真正的晴天,事实上,有一番不那么简单的坎坷经历。
当年晴天和秦江澜分手,跟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那是一个钱多到几辈子也花不完的中年男人。
晴天当初遇到那个有钱的男人,被对方一掷千金的阔绰耽溺,那时候她觉得,最美好的相遇,不是爱情,而是用她的最锦绣的年华,抓住最永恒的金钱。
被爱的多了,就不觉有多珍贵,爱情在她眼里只能说根本不值一提。
秦江澜带着黄鼠狼火速赶了过来,把酒吧翻了个底朝天,才从包厢里把苏文若给找了出来。
看见她的时候,她昏迷不醒的躺在包厢的沙发上,调酒师好不容易让苏文若在欠条上画了押,正要开始解她的衣服,门被突然撞开。
出于混迹夜店职业的敏感性,调酒师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从门口蹿出去。
只是好像这位酷帅的调酒师,这次好像运气并不好,跑没两步就被特工队给逮住了!
秦江澜生她的气,是有道理的,骂李承郁,也是有道理的。
她过敏,不能喝酒,而李承郁居然看着她喝,陪着她喝,喝到神志不清不说,还没看住人,差点在那里出事。
而现在,原本是她在生他的气,但好像,此刻他比她更生气。
然后苏文若就很郁闷地发现,莫名其妙的,明明有理由生他的气,却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点心虚。
好像没什么底气,去跟秦江澜纠结晴天的事。
然而她瞬间就反应过来,秦江澜这又是在耍技巧哄女人开心。
他知道她在生气,且他也知道她这个气一时半会儿消除不了,他就佯装的更生气,把她给怒蒙圈。
她的那点气,经过他的怒气之后,完全爆发不起之前的火力,已经给缓冲的所剩无几!
而她也因为看见他的怒气,看见他的在乎,让自己开始心虚,好像从头到尾做错事的是她!
难道这不是那家伙想要的效果?
她脸上忽然现出阴森森的笑容,秦江澜不经意转头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妞?你在笑什么?那么恐怖,你想怎么样?”
“秦江澜,不错,你腻害!你棒棒哒!如果我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这会儿早已哭着认罪,你说什么,我只剩万死不辞了!我是有错,不该喝到醉死过去,可你眼见情况不妙,就先入为主强行用你的怒气来镇压,好给你自己打掩护,这哄女人的招数,能不能换一种了?”
秦江澜捉住她的脸,用他深邃的炯炯目光,盯着她的大眼看了数秒,浅浅的笑了笑:“你这是在启动日常胡思乱想了?”
“哼!不承认?”
“你要我承认什么?我全认了行不行?现在,你去洗澡睡觉!”